刘钰问过原因,哪成想竟从这位“封建迷信”代表嘴里听到很科学的解释:电吉他和贝斯产生的震动频率和他磁场不和,比要他命都难受。
刘钰被他义正言辞的说法震撼到了,而后再三目瞪口呆——胡肆临拄着幻化成烟雾的脸,一本正经告诉她:“相信科学。”
“……”
除了无语,刘钰给不出任何恰当回应。
这次他也跑掉了,把她丢在这里接手他的烂摊子。
刘钰环顾四周,茫然的目光扫到自己手里半瓶二锅头时转瞬变成恼怒。她“咣”地将二锅头杵在酒瓶散乱的茶几上,愤然起身,想出去给昏沉的脑袋透透新鲜空气。
离她最近的班长本来正瘫在ktv包房黑色沙发上挺尸,见她动作比没喝酒还麻利,栽栽歪歪将她扯住,大着舌头奇道:“刘钰……嗝!你不是人啊,喝那老些酒咋还生龙活虎的呢,好好坐下来休息休息,等那谁……张勋可吐完回来再陪你喝嗷!”
还喝?喝个毛啊!
作死的胡肆临沾酒就捆了她的死窍,喝了多少她尚不知情,眼见肚子撑成半个球了,她稍稍喘气都觉得从胃到肚子都涨得慌,再喝膀胱非憋炸了不可。
真是的!这非人类的家伙光知道喝,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作为人类的她没那么大的存储量,必要时刻得开闸放水的吗!
转念想,刘钰嘴角抽了抽,她怎么把约法三章忘了。
是她明令禁止在先,胡肆临遵守君子协议,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围观她嘘嘘——想到这里,尿意愈发强烈。刘钰夹紧双腿,闪身越过障碍物班长,以最快速度的小碎步挪向包房大门,推门就往厕所跑。
门慢慢合起的时候,她还听到班长诧异的吼声:“到底咋回事啊,喝两瓶白的还能健步如飞?酒仙上身了吧你——嗝!”
响亮的酒嗝被彻底隔绝在门后,刘钰边往厕所跑边想:可不咋的!那一堂子狐仙个顶个的能喝,相比起来胡小四就是个菜鸟。最能喝的是他们家哑巴大仙胡世黑,他老人家轻易不出山,一旦捆了窍,不连灌三杯小烧绝不动手降妖除鬼。
话说回来了,班长刚刚说什么来着……两瓶白酒!
胡肆临怎么能这样呢,明明说好不许吓人的。刘钰蹲在马桶上,边放水边暗恨胡肆临不讲江湖义气。
托他的福,这回可让她出尽风头。再以后参加同学聚会,她哪还有脸推脱自己不能喝酒,同学们得怎么看她,不得寻思她假模假样装逼么?
方便完毕,刘钰提好裤子推门出来洗手的工夫,胡肆临飘乎乎回到了她身后。
敏感捕捉到他的气息,刘钰顿时来了脾气,手都顾不得擦,掏兜摸烟要对他进行一场灵魂拷问。
点烟以后,不等她问,胡肆临主动承认错误:“五粮液太好喝了,我没控制住我自己,对不起。”
刘钰气得直抖腿:“咋的?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委屈你了呗,买不起五粮液供你这尊大仙享用,尽挑便宜散白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