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沈亭文委屈,“打疼了,得赔。”
花涧松手,见他还有继续的架势,毫不犹豫给了第二下:“幼稚。”
“是的,”沈亭文一本正经,“我三岁。”
“好的,沈三岁小朋友,”花涧说,“可以麻烦你去冰箱端一下水果吗?”
声音之温柔,语气之诱哄,要不是目光始终黏在数位屏上没移开,从而暴露了真实想法,茶室就可以原地重建成幼儿园了。
“好的,老师,”某位小朋友学着他的语气,回答道,“你会给我奖励吗?”
花涧:“……”
花涧:“你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向我索要奖励?”
理直气壮,沈亭文好笑:“因为你喜欢我啊。”
填色的笔一顿,花涧眸光稍敛,沈亭文声音落在他耳边,鬓角也轻轻蹭着他的,说不清撒娇还是什么:“所以我现在可以要特权了吗?”
花涧心中长长叹口气,认命一样给沈亭文还了一吻。
到这会正是最热的时候,选择出来逛街的人少了许多,何况他们这边还挨着大学城,只剩下聊胜于无申请留校的学生。街上灯牌随着落去的人潮消散,他们自然更加清闲。花涧给书店挂了块店主外出的牌子,一心一意窝在茶室画画。
这反而方便了沈亭文,毕竟把花涧供在另一边,很多事情就不好光明正大做了。他扎了块西瓜,送到花涧嘴边。
西瓜在冰箱里放得不算久,还没凉到芯里。花涧伸手来接,没接到,干脆一手虚悬在下巴下,吃完一块,张口接受第二块投喂。这么吃掉六七块后,握着电容笔的手一拂,示意自己不吃了。
沈亭文递到一半,好气又好笑,扯了张湿巾。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t恤,松得遮不住锁骨,袒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但把过错怪罪给衣服也不现实,毕竟这是沈亭文亲自选给他的。沈亭文不着声色收回目光,也扎块西瓜送进嘴里,想起事情来:“见你新买了材料,准备做蛋糕?”
花涧懒懒往屏幕上涂了一笔:“布丁,千层,慕斯……都可以。”
“今天不动手吗?”
花涧又涂一笔,可能觉得不够满意,撤回:“不做。”
“怎么了?”
“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