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嘟囔：“你要是乖乖回去睡觉什么事都不会有。”
祁安抿了抿唇，眼尾耷拉了下来。
陈煦：“……”
“洗好澡了？”陈煦看了眼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皱眉道：“怎么不吹干再出来？”
祁安还是仰头看着他。
……陈煦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耗在这里了。
他深呼吸两下，重新挂上了微笑：“好的先生，请跟我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好。”祁安肉眼可见地开心了，甚至冲着他弯起眼睛笑了笑，起身拉住了他的手。
陈煦睫毛快速颤了几下，最后还是在“把他丢在这里自己去睡觉”和“照顾他等他睡了再走”中选择了后者。
明天早上七点加分呢！
默念了两遍加分，陈煦呼吸都畅通了，领着他来到浴室，取出吹风机插上电，回头之后脸就木了。
他咬咬牙，没好气道：“长这么高有什么用，锯一截好了。”
祁安无辜地垂眸看他，唇角抿地平直。
“低一点，胳膊酸。”陈煦已经生无可恋了。
放在几个月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心甘情愿在这里照顾醉酒的祁安。
绝对会趁他醉酒打一顿泄泄气。
祁安乖乖弯下腰，温热的暖风穿过发丝，陈煦的指腹一下一下无意识地碰着祁安的头皮。
一阵一阵麻意从头顶蔓延至全身。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陈煦觉得看着他的那道视线越发火热了。
他心头一跳，抬头对上祁安的目光，嘴唇忽地有点干涩：“你……你干什么？”
下一秒，只觉得天旋地转。
祁安把吹风机放到台上，一手护住陈煦的腰腹，一手揽着他的肩把他压到洗漱台前，视线停留在唇缝。
“你……”陈煦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紧张地心率狂飙、呼吸不顺。
祁安突然低头，两人鼻尖相触。
祁安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吻你么？”
“不……不行。”陈煦下意识拒绝，浑身上下却没有半点拒绝的动作。
他甚至都没有象征性地挣脱两下。
祁安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垂着眼睛委屈地噢了一声。
身体却一动不动地卡着陈煦，陈煦也动不了。
他胳膊在陈煦腰后帮陈煦垫着，陈煦倒是感觉不到累和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