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顿饭没吃太晚，九点钟栾晴就让众人纷纷回去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开机后就比较累了。大家辛苦了！”
客套一番，众人回了各自的酒店。
陈煦习惯性地打开保温杯，看到空荡荡的瓶子才忽地发觉，没有人每天热牛奶给他喝了。
啧。
确诊了，陈煦觉得自己还是直男，只不过是习惯了祁安的照顾，才会对他产生一些奇怪的依赖感。
所以……他需要一个保姆啊！
算了，没钱请不起。
陈煦打开微信，翻出“烦人精”的主页把他备注改成了“保姆小祁”，然后满意地看了一会儿。
下一秒，保姆小祁就打来了视频通话。
“回来了？”祁安看起来还在办公室，视频能看到他开了一颗扣子的衬衫领口和那张赏心悦目的脸。
陈煦突然有点想不明白……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隔三岔五视频通话一次？？
他在现实世界跟自己妈妈都没有这么频繁打过视频通话！
陈煦镜头反转对着空杯子，语气幽怨：“我牛奶呢？”
祁安一天烦躁的情绪此时烟消云散。他不自觉音色放缓：“牛奶需要每天叫的，酒店派人把新鲜的牛奶送上来，加热好后再倒进保温杯。”
陈煦：“……”
……他还以为是那种盒装袋装的纯牛奶，祁安每天挤到杯子里到微波炉里加热呢。
“你那边怎么样？什么麻烦事啊？”陈煦把镜头翻回来，直男式怼脸拍。
祁安含混地提了一句：“没什么，我没有原来的祁总对工作积极，业绩下滑了一些。”
陈煦无情嘲笑：“真是太稀奇了，你居然也会犯不积极的错误。”
“那能怎么办，”祁安的语气竟夹杂了一丝摆烂感，“在这里不管工作多努力最终都是虚幻的，没什么工作的动力。”
片刻后，他直视着镜头中的陈煦，认真道：“但是跟你在一起还挺有动力的。”
空气安静了两秒。
陈煦冷哼一声：“你就是把我当儿子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祁安：“……”
真想敲开这个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他动了动嘴，刚准备说话，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祁总，什么时候回去？”
祁安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就现在吧，你不用叫车了，帮我把我的车开出来。”
“我……坐您的车？”
祁安嗯了一声：“一辆车方便一些。”
接着，一只手出现在镜头里，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钥匙，转身出门。
“待会儿还有事，先挂了。你早点休息。”祁安匆匆交代了一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