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
“……什么？”陈煦怔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以前我对你……挺多误解的。”祁安垂了垂眸，说。
“就这个啊？”陈煦还以为他信了自己在现实世界的那些黑料，扯了扯嘴角：“资本方面确实下了血本，爆的很多料确实很难分辨，那么好识别的话我怎么会万人雷。”
“你也不用道歉，不过是被蒙在鼓里的芸芸众生中其中一个罢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祁安喉头一哽，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来，让他心里堵得厉害。
眼前瘦弱的青年独自一人闯着陌生的圈子、说什么都不肯让家里插手的倔强模样萦绕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
次日清早，赵云琛急匆匆赶来，嗓音中透着麻木：“你俩生病都onebyone是吧？怎么回事？大半夜烧这么厉害？”
陈煦已经退烧了，这个时候看起来面色还不错。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劣质迷药吃太多了吧。”
“祁安你怎么回事，连个人都护不住？别让我看不起你啊。”赵云琛刷刷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了撕下来交给旁边的小护士，转头继续道：“别急着走，全身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别拖个什么大病得不偿失。”
做完检查已经是下午了，华盛公司总裁、总监等人给陈煦打了数通电话。
然而陈煦的电话被祁安没收了，美其名曰：病人不要一直盯着电子屏幕看
陈煦知道，是祁安在帮他解决这件事。
他也乐得自在，回家的路上也不死气沉沉了，掰着指头算：“我们现在已经40分了，按这个进程应该不到两个月就能回去。”
“这么久没见我妈发疯，还怪想她的。”
祁安目视前方，勾了勾唇角：“你私底下就是这么说阿姨的？”
陈煦头一歪：“你要告状啊？”
“……”祁安哭笑不得，继续开着车。
“你说……如果我们推掉工作，专心完成he的任务，会不会更快攒够积分？”陈煦若有所思。
想了想，祁安摇摇头：“算了，还是按部就班地来吧。”
“为什么？”
祁安看了他一眼，缓缓道：“突然觉得，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也挺好的，你不用回去面对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污蔑。”
陈煦心头一跳。
片刻后，他笑了起来，勾着眼尾看向祁安：“祁安，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
祁安喉结上下一滑，没出声。
陈煦得寸进尺地探身过去，轻声道：“你不会……想假戏真做吧？”
汽车吱呀一声猛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