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烟酒常年刺激的沙哑难听的声音从陈煦右前方响起,应该是拧着他胳膊的男人。
陈煦方才慌张的心这会儿也静了下来,安安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关于自己的身世,系统给的资料不全,但提到过他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家里是做生意的,父母和几个哥哥都不是什么好人,各个都是赌徒和酒桶,
没走多远,一股属于汽车的难闻的味道夹杂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里应该是一个废旧的地下车库。
“哥?”陈煦笑了:“这是几个意思?”
头套被摘掉,一盏昏黄的灯映入眼帘,面前的桌子边坐了四个人。
大哥、二哥、三哥、父亲。
陈煦有点无语……
他扬了扬被捆着的双手,嗤笑一声:“怎么着,我欠你们钱了?”
最中间的陈镇搓了搓手,脸上堆着笑:“哎哎,说了是请小煦过来一趟,你们怎么这么暴力……来来来,坐,儿子,快坐。”
陈煦身边站了好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小煦啊,你别怪爸爸,这也是迫不得已……”陈镇看起来一脸纠结:“主要是……你妈妈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了很久了,家里急需用钱,这最近又看你傍上了祁总……”
“爸爸让你哥哥们联系过你,但是你电话号码好像换了?”
“想要钱?这好办啊。”陈煦弯着眼睛,双腿交迭坐在椅子上,仿佛这场谈话占主导权的是他。
他掰着指头,瘦长白皙的手指一根根伸展开:“都说养育之恩没齿难忘……那我们就好好算算你们养我的这些年付出了什么东西。”
“衣服是拣他们不穿的穿,饭是拣他们不吃的吃,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最后得了急性肠胃炎……”
“妈妈平均三天打我一次,你平均一周打我一次,大哥二哥三哥就不说了,天天都要受点累。”
“至于恩情……”陈煦演的一脸真诚:“我觉得你们人真的太好了,没有拿烟头烫我的脸,否则我连演员这条路都走不了了。”
陈镇脸色变了好多下。
大哥长得很壮实,话少蛮力多,闻言当即就冲陈煦挥出了拳头。
陈煦灵活地一躲,惊讶道:“大哥又要打我吗?别别别,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把我打出什么好歹祁总还会给你们钱?”
二哥尖嘴猴腮,像瘦猴子一样,恶狠狠道:“五百万,少一个子儿你今天都别想出去。”
“好好好,钱不是问题,我们有的是钱。”陈煦丝毫不慌,看着面前的陈镇:“我说,要钱也得给祁安打电话吧?不打电话他上哪给你们钱?真以为安着什么窃听器呢?”
可能是陈煦过于淡定了,反倒让在场几人有些慌乱,几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大哥一身虚肉,真正打起来笨重得很,根本不足为惧;二哥那小身板,看起来也是花天酒地养出来的一身娇弱病;至于三哥……就更不用害怕了,这位虽然身材模样看起来都还不错,腿脚却不太方便,走路有些瘸。
戴墨镜的黑衣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正规的保镖,陈煦估计现在的陈镇没有经济实力去请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