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继续道：“至于陆星海……我查了一下。”
“他在原书里的角色就是影帝，是女主的追求者，出现频率不算太高，基本都是在女主失恋难过的时候去哄她。”
“他跟我的关系……他好像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但目前老爷子那边还没有把他认回去。”
“不一定吧，”陈煦的声音有点模糊，“上次我去你公司，他不是还被老董事长叫走了么？估计已经认了。”
忙到这个时候，陈煦眼底一片乌青。他身上还穿着直播时候的浅灰色卫衣，头发毛绒绒的，脸上的妆已经卸掉了，看起来更加柔和，更加……真实。
陈煦好像是他在这个世界所能看到、感受到的唯一的真实。
“到现在为止陆星海和顾卓然出现了意外的变化。”祁安动了动喉结，移开视线淡淡道：“但目前看来对我们没有影响，系统发布的任务都还挺好完成的。”
陈煦迷迷糊糊唔了一声，眉心皱着。
祁安：“……”
他也是有病，凌晨两点跟陈煦讨论系统的问题。
沉默了片刻，祁安起身拉了拉陈煦的胳膊：“起来，回房间睡。”
……陈煦直接化身睡神。
中午十一点，祁安不放心地敲了敲陈煦的门，没人应。
他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还是转动门把手进了屋，第一件事情是伸手探了探陈煦的鼻息。
陈煦睡眠依然很浅，人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了，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两根手指，脑中冒出好几个问号：“……你干什么？”
祁安收回了手，面无表情道：“确认一下合作对象是否还活着。”
陈煦：“……”
他又重重地把自己摔到枕头上，翻了个身：“祁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
“吓人？”
意识清醒了一下，陈煦终于坐了起来，语气嘲讽：“我没报警纯粹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点信任。”
祁安骤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陈煦在现实世界是不是也曾这样过？睡梦中睁开眼睛，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
“起来吃点东西。”莫名地，祁安不想怼回去了，话音也柔和了下来。
在两人不曾见面的近十年时间里，祁安的厨艺还一直在进步。
陈煦一个向来非常挑食的人，此时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没有半句挑剔的话。
祁安则打开了手机，手一滑不小心点进去了一个视频。
“秦陈之约简直是be天花板！谁懂啊……当陈煦说出‘真情实感’的时候我们秦队委屈得都要碎了！秦乐你看陈煦的那一眼到底在想什么？会不会想到少年曾经明媚的笑容，想到成团五年来相互扶持的点点滴滴？我亲手将你养大，却无力将你留在身边……那就祝福吧，你会有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