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弦看小丑一样的看她,他无奈的笑了笑,“所以呢?当时那种霸凌情况,她家里母亲也不敢替她出头,我要是不给她转学,你觉得她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孙瑾,人活得不能太蠢,我当初是救她,又何尝不是让你手上少条人命?”
“你他妈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呢?”
哪怕说了脏话,司君弦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温和,轻轻缓缓的。
“你要做的应该是祈求我,让我不要把你做的垃圾事说出去。
而不是在这里因为我跟慈明月的遇见争风吃醋的一点儿理智都没有。”
他散漫的笑着,他说话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很淡,摄像头的收音装置都不一定能捕捉清楚。
也就只有他们头顶正上方的明月能听清。
司君弦:“况且你上这节目不就是来找男人的?孙瑾,别搞得好像你对我多余情未了一样,没得让我恶心。到时候我就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了,知道吗?”
孙瑾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她没说话。
司君弦也懒得跟她继续说什么,抬脚往出走。
飞行摄像头早在他动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飞走了。
司君弦没察觉到不对。
孙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低低的抽泣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卫生间。
导演跟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都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炸懵了。
听这意思慈明月之前跟司君弦好过?
司君弦想分手?
孙瑾找人霸凌过慈明月?
慈明月家庭条件不好,最后还是司君弦给她转的学让她免受了霸凌?
而且听他们这意思,司君弦跟孙瑾也好过??
我艹!
导演靠在椅子上,手指捋了把头发,喃喃自语,“看来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很努力,看不下去,亲自下场指导要让咱们这节目爆了啊!”
制片人想的更多,她眉头紧皱,“我说明月为什么总表现的畏畏缩缩的,原来曾经遭受过……唉,为什么她遭受过霸凌,反而还对谁都一副友好好欺负的样?”
“你不懂啦。”
导演表情漫不经心,眼神却是锋利的不可直视。
“霸凌这种存在,生活里处处可见,学校,职场,甚至家庭,可并不是所有霸凌都是肢体霸凌,有些就是长期的精神打压,被打压的人自己也很难察觉到。”
“可他们会因为打压而低沉,恐惧,害怕做错事,惶惶不可终日。”
她嘴角勾着,“厉害的人呢,能察觉到,及时调整心态反击回去。”
“没那么厉害的人呢,在这种环境里生存着。
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下意识关注别人的举动,细微的表情,因为对方无意的举动而害怕,或者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