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镜堂被愉悦唤醒,她推了推身上的人,道:“困,你轻点。”
傅城筹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把她重新拖入欲望的海洋里,轻声道:“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唐镜堂迷迷糊糊回应着,感受着傅城筹今日异常热情的缠绵。
唐镜堂一睡到闹钟响,她伸了个大懒腰,下床走到偏房就看见傅城筹在给绿植浇水。
阳光正好,人也正好。
她走了的太多了路,借刀杀了太多了人,她太累了。
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唐镜堂靠在门框上,对着摆弄植物的傅城筹道:“傅城筹,如果一年后我们还这样,我们就结婚吧。”
喷壶忽然停了下来,傅城筹不可置信地转头,半晌才傻愣愣道:“啥?”
唐镜堂看着窗户旁他养得极好的绿植,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没听错,一年后如果你我还在一起,就结婚吧!”
告白是唐镜堂说的,求婚也是唐镜堂说的。她总是这样突然向他敞开一切,毫无保留,让他看清她的卑劣歹毒,也共享她的善良幸福。
傅城筹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打得措不及防,半晌才想起来他现在还在浇花,放下喷壶,可竟放在了绿植上。
好不容易养好的叶子咔嚓一声断了,唐镜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一步走向傅城筹,搂着傅城筹的腰道:“啧傅总,怎么这么不小心?好不容易养好的花呢。”
傅城筹也不管他精心照顾的几十万一盆的绿植如何了,他一把抱起唐镜堂,在屋内转圈。唐镜堂松垮的睡衣像鲜花一样绽放开来,在空气中划过一圈圈的涟漪。
傅城筹的动作太大,让唐镜堂的脚撞到了一旁的艺术坐灯。长长的灯倒下,顺带带到了被唐镜堂堆满的各种小家具,踢里哐啷一通,多米诺骨牌般地倒在了主角的周围,把此刻无比幸福的两人围拱在了中间。
唐镜堂先是惊呼出声,然后见周围无事,才搂着傅城筹笑了出来。
别墅里的众人听见响动,不明所以地上来,结果看见满屋狼藉以及傻笑的两人,更迷惑了。
林管家先道:“先生需要我们收拾一下吗?”
有人来了,傅城筹还是抱着唐镜堂,不肯放下,道:“一会儿再收拾,先给每个人多发半个月的工资,这么多年辛苦大家了。”
保姆们会说话,虽然不明缘由,但纷纷说着吉利话离开了,林管家礼貌又有分寸地看了一眼屋内两人,道:“傅先生,公司的事情汪秘已经处理好了,您今天没有会议。”
傅城筹心情格外好,他笑道:“你放一天假吧,好久没放假了,辛苦你了。”
林管家道谢,替两人关上了门。只是关门的一瞬间,他刚刚的笑意瞬间敛去,他摇头叹了口气,心道:以后这就多一个有主意的女主人了。
傅城筹生怕唐镜堂反悔一样,立刻拉着唐镜堂去订做情侣戒指。
唐镜堂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男人都这么热衷于用戒指确定关系,陆元给过她戒指,虽然没来得及,谢梧也送过。但唐镜堂对戒指并没有什么感觉,唯一戴了这么多年的就那个翠玉尾戒。
戒指,戒止,修身养性的东西,而不是什么确定关系的条框。陈朝朝当然也知道她性子并不多沉稳,看得透还总说出口,容易吃亏,才送了这个东西。
店长是个见多好货的,只是瞟了一眼唐镜堂的尾戒,就道:“唐小姐手上的这可是种水极佳的帝王绿,小巧精致,真是好看。那来这边看看我们的玉戒指吧。”
唐镜堂知道这东西虽然小,不值钱,但确实顶好的种,再加上贴身戴了十余年,水也润。她笑笑,跟着去了玉石展柜。
好东西多,入眼的却不多。唐镜堂道:“已经有了翡翠的了,还是去看看铂金的吧。”
铂金的都是常规款,大方简约,唐镜堂看了半天,自己拿笔设计了一个三视图。
简约的款式,看着又像流水,又像竹叶,倒是有种让人舒心的感觉。
傅城筹打趣道:“这么给我省钱,已经准备精打细算过日子了嘛?”
虽不知道傅城筹收入多少,但就凭着自己的小公司和情趣用品店,她基本都是财务自由了。
唐镜堂白了他一眼,道:“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会成为我们任何一人的负担。”
傅城筹笑得更开心了,他当着店长的面吻了吻唐镜堂的额头,道:“还喜欢什么和店长说,现在进的成色好的东西,订做好了你平时戴着玩也好。”
本以为是老总带着情人,没想到是正室。店长忙把存货拿上来展示,看唐镜堂喜欢哪种,就再命人去买更好的原石。
黑色天鹅绒上的宝石闪着各色的光,琳琅满目地争奇斗艳,唐镜堂看着眼花,已经分不出其中好坏了。
还是傅城筹挑了几种珠宝,唐镜堂看了果然喜欢,但还是礼貌地拉着傅城筹逃了。
她挑着挑着觉得眼晕,出来时看着花了钱格外开心的傅城筹,道:“这就是富豪的快乐嘛。”
“是啊,可快乐了。如果是一年后花钱,估计更快乐。”傅城筹意有所指。
唐镜堂已经饿了,也不搭理傅城筹的意思,献宝一样拉着她去吃那家小锅米线。
只是她看着傅城筹那晚三鲜清汤米线,重重叹了口气,道:“精髓你是一个都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