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回了家,唐母正好洗漱完,见他们笑着回来,知道他们玩得开心,便道:“快点洗漱休息吧。”
唐母给傅城筹收拾出来了客房,唐镜堂装作理所应当,回自己房间洗漱去了。
等洗漱完出来,唐镜堂给傅城筹发了个晚安,不等他回复就关上了手机,今天晚上逛了太久,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唐镜堂觉得很热,尤其是胸前和腿间仿佛被蛇缠上了。可她太困了,觉得犹在梦中,直到确实意识到自己在呻吟后,才迷糊着撑起了身子。
第六十八夜新桃旧符
凌晨,一个黑黢黢的身影鬼鬼祟祟潜入唐镜堂卧室,压在她上方,在唐镜堂下意识惊叫之前,男人手掌先捂了上来,“是我。”
唐镜堂父母家虽然比起傅宅实在算不得什么,但足有三百多平,已经算很大了。可二老就在隔壁的隔壁,他们这边要是有动静,浅眠的唐母绝对能发觉。
唐镜堂抬脚抵在他胸口上,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声道:“疯了,被听见了怎么办?”
傅城筹大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把她拉进,轻轻吻着她的嘴角、脸颊,如温水炖青蛙一般卸去唐镜堂的抗拒。
沉沦了一瞬,唐镜堂的理智还在,她按住傅城筹放在她腰间蠢蠢欲动的大手,道:“要是被听见尴尬死。”
傅城筹露出了久违的狐貍笑:“你说六个小时都听我的,谁赖谁是小狗,现在还不到一点。”
唐镜堂被激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发狠地吻上傅城筹的唇,心想:随便吧,反正又不是疯这一次。
偏傅城筹不让她如愿,翻身躺在了床上,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轻声道:“我今天晚上不想动。”
不想动还来招惹她?唐镜堂气得狠狠地扭了下傅城筹腰腹上的肌肉,但还是遵循约定听从傅城筹的话。
在上面也有好处,一切由自己掌控,难耐了就咬着唇缓一缓;不够就多一点。正好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偷摸的背德感束缚着唐镜堂的声音,她上面无口宣泄,只有下面一个出口。
可这对傅城筹来说却是磨人的享受,暗中的女人皮肤白皙莹亮,头发披散开,隐秘的美好若隐若现,仿佛是志异中的专门吸人精血的山鬼夜魈。
好在唐镜堂很快没了力气,耍赖般地趴在他胸口,轻声道:“好了,睡觉吧。”
好了?傅城筹哑然失笑,翻身把她压回去,拿起手边的某个轻薄的蕾丝质地的衣物塞进唐镜堂嘴里,避免惹出太大的动静,附耳轻声道:“啧,耍赖啊,不过没事,我教教你。”
磨人的夜晚过后,清晨在昏睡中虚度,唐镜堂醒来时已经到大中午了。
衣服、床单全部完好,如果不是她浑身酸痛,以及她依稀记得凌晨两点多她耐不住时,看了次表,她肯定觉得这是一场春梦。
好在傅城筹有些良心,她身上很清爽,也没什么痕迹,她打着哈欠走出卧室。
唐父见她醒了,揶揄道:“醒得这么早,中午饭还没做好呢。”
唐父对面坐着衣冠楚楚的傅城筹,他执炮落下,游刃有余道:“点炮。”
唐镜堂看着傅城筹那样子就气,昨晚折腾自己,今天在父母面前倒是乖,她在唐父身后冲傅城筹竖了个中指。
傅城筹只当没看见,宠溺地笑而不语。
唐父专注于棋局,不知道这对情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了这么多小动作,急了:“不行不行,我悔步棋。”
唐镜堂“啧啧啧”地震天响,把唐父恼得也不再悔棋,眼睁睁地看自己丢了一个象。
唐镜堂踱着步去厨房找吃的,一进厨房,唐母就从电饭煲里拿出了还热的蛋夹馍,道:“哎呦,起得这么晚,先吃点垫垫,今天中午晚点吃。”
一口咬下,是她每次都馋的那家,里面是卤蛋和辣海带丝,唐镜堂靠着料理台边吃边道:“你们早上吃的我爸做的扯面?”
唐母翻了个白眼:“他?也就比你早起两个小时,是小傅专门出去买的早饭,我就打了一壶核桃豆浆。不过听小傅说你尿酸还是高,你就没这个口福了。你看看左边最上面的柜子里还有没有你上次带回来的咖啡,冲个那个喝吧。”
唐镜堂也没管保质期,把速溶黑咖啡往牛奶瓶子里一倒,摇着瓶子慢悠悠地走回了客厅。
刚刚的棋局已经定了胜负,唐父输得惨烈,他颓废了一瞬后立刻充满了干劲,道:“下午接着下!我的面醒好了,先去扯面了,你们瞧好吧。”
傅城筹本想去帮忙,可唐镜堂拉住他,装作闲聊一样道:“几点起的床?”
“不算早,七点。”傅城筹把棋子一个个码好。
三点他还在折腾七点就起床,老男人的精力真的是恐怖,或者说健身确实能让人保持年轻。
唐镜堂摇着头啃了一口蛋夹馍,气忽然就消了,瘫在唐父的摇椅沙发上享受着美味。
傅城筹把她的腿捞到自己腿上,满脸歉意地轻轻按摩着,话语却没有一丝歉意,道:“体力这么差,等回去后每天早上跟我起来健身。”
“要死,”唐镜堂蹬了傅城筹一脚,把自己的腿收回来,“我早起会猝死的,真的,不骗你。”
傅城筹耐心停止了唐镜堂在这胡诌,最后毫不留情地做了总结,道:“行,那就晚上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