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桦侧头看过去，问道：“什么？”
“你没觉得李圣杰状态不对？”
季桦解释道：“可能是他最近感情上的问题，应该……”
小生没让他说完，很快否定道：“不只是最近。其实从夏季赛的时候我就觉得了，你也发现了吧？”他平静地低着头，“这个冠军杯结束后应该要有大变动了。”
对于李圣杰最近的状态和发挥，季桦和其他的队友当然都会有所察觉。只是，他们的团队太好了，所以一些个人的失误不会特别明显地影响整个团队。
他在尽力调整了，但这些天的比赛，他出现的失误还是比以前多太多了。
李圣杰的id是catchc，他是19年那届青训营的状元打野，被很多个俱乐部疯抢，最后还是被豪门overload拍下。
他的打法一直很凶，却不莽撞，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他的刺客野是联盟塔尖的存在，总是能抓住对面的c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但从去年的夏季赛开始，他的高光操作越来越少了。倒也不是不敢了，而是失误越来越多了。
季桦问道：“你这是打算大调整？”
小生说：“看情况吧，看他接下来的表现，还得看整个团队的配合。还有那个李言啊，天天说打职业不如当主播，我真怕他突然跟我说要退役。”
季桦不担心这个，说道：“他就耍嘴炮，不用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会儿后，季桦坐在座位上，问了一句一直没问出口的话。
“你觉得，我退役对吗？”
此刻，不是教练和队员的对话，而是挚友之间的谈心。
小生的回答很快：“你觉得对就对，不后悔就行了。”
季桦想了想，说道：“这么多年了，该拿的都拿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小生看着他，说道：“其实，在这个时候退役也挺好的。大家记住的都是你耀眼的一面。”
“也是。我这么大岁数了，操作也不如年轻人了。”
“诶，你可别这么说。”小生的话不是安慰，而是事实，“要不你挂牌试试，看看有多少俱乐部抢你。”
季桦没忍住笑了出来，丢弃了那些不好的情绪。
小生的手还在他的肩膀上，宽慰着：“行了，别想了，还是去想想明天的比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