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像是被什么蛰到了一样,慌忙站起身,有些慌乱的走向门口,抬手想去拧门把手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心里早就浸了一层薄汗,湿滑的掌心打滑伴随着内心不安的颤抖,几度抓不紧把守。
急忙搓了搓手,用衣服擦干的时候这才低头留意到自己还穿着睡袍。
浑浑噩噩的换下,她简单打理好衣服,深呼吸了几次后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ot;江小姐…&ot;见到人突然从楼上下来,裕安疑惑的走上前,以为有什么吩咐。
&ot;我想起家里有些事没处理完,先回去了。&ot;假意镇定的说完后,江小鱼还没等裕安再开口就离开了。
裕安幽沉的目光随着对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再联想到刚刚江小鱼十分不对劲的脸色,虽然两家离得并不太远,但依然赶忙唤人跟在后面,要求务必确定人安全回家后再回来。
等到人都走后,这才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楼上。
过了没多久,裕安才放心的从沈翊洐的房里出来。
面上的疑惑依旧没有松减。
云涌
最近就像天气骤然降温一样,只要是沈翊洐出现的周围,所有人都感到没由来的窒息。
不知不觉说话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就连走路和呼吸都尽量放到最轻缓,生怕惹恼这尊大佛。
究其原因还是江氏那位突然不再跟沈翊洐联络,最开始只说是有些事想要一个人静静,再之后别说是见面,就连电话和信息也不回复。
沈翊洐叫裕安去问了别墅里面所有佣人,包括裕安在内,众人事无巨细的将那天自己知晓的事复述了一遍又一遍,可依然没有头绪。
唯一不同的就是裕安说那天原本都还跟以往一样好好的,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小姐面色异样的离开了。
&ot;江小姐执意要走,我不方便阻拦。后来担心她路上发生什么,特意叫人跟在后面确认了把人送回家后这才回来。&ot;
裕安一五一十,不卑不亢的再说了一遍那天发生过的事。
沈翊洐紧锁着眉头,周身冷冰冰的气息若隐若现最后化作实质。
他实在有点记不清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隐约只记得回家后上了楼,在卧室看到江小鱼从浴室出来…后面…似乎两个人还说了点什么,他用力揉了把额头,又把西服丢到一旁,郁闷的发现那之后的事他越想想起,越想不起来,两人究竟说了什么怎么都记不清。
她在信息里只说不是他的问题,只是自己有些事还没有想清,但当自己问她是什么事两个人一起商量时就选择了沉默,现在已经逃避到拒绝自己的联络。
这几天他去她家里都被保镖拦了下来。
大家都熟悉沈翊洐,又有江小鱼的吩咐,自然动作言语上都很客气。
其实他们也拿不准,明明江总跟沈总都要结婚了,两个人之前关系好的如胶似漆,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样子。
要说沈总有什么得罪之处,倒也不像,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位沈总一看就不是会私下乱来的,更何况如果真的是那样,江总也不会对人客气。
要说江总在耍性子,也不太像。在江总手下工作多年,大家都打心底里敬佩这位总裁小姐,她并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娇小姐。
何况沈总每天都来苦苦等待,可见二人关系依然非同一般。
不想还好,这越想反而越摸不着头脑。
只得一脸歉意的跟人说:&ot;抱歉沈总,江总发话不许我们放您进去见她。您还是请回吧,也许过几天江总就想通了。&ot;至于想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能这么说纯粹是直觉告诉自己两个人感情依旧,只不过莫名出现了些矛盾。
无论是把电话打到了公司,还是人已经到了江氏门口,也同样被前台以类似&ot;江总不在&ot;,&ot;没有预约&ot;等理由婉言拒绝。
唯一庆幸的是人还在t市。
听到门厅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传来,沈翊洐面色不虞的看向门口,看到来人是沈岫白几人,面色看起来依然没有任何松动。
他紧抿着唇呈一条直线,紧绷的面部肌肉连带着下颚线都比以往要锋利,望过去的眼神夹带着一丝凌厉:&ot;见到人了?&ot;
最近他发生的变故,几个人自然也听人说了,原想着既然屏蔽沈翊洐,好歹其他人跟江小鱼倒是关系也不错。
尤其之前因为雇佣保镖合作的事,事后大家没少往江小鱼那跑,一来二去无论是跟江小鱼还是她手底下的那些人玩的都还不错,琢磨着起码也许能卖个情面。
只要见到人就有信心帮忙劝说,好歹两人见一面。
就是判人死刑也好歹让人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
几个人看着沈翊洐努力压制暴躁的模样,一双眼睛犹如深潭里毫无生气的死灰死死盯着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
最后还是陆少泽叹了口气,摇头道:&ot;我们被搞连坐了,待遇跟你无二。&ot;
沈翊洐不是没想到,只是总要试试,听后沉声紧咬着后槽牙没再说话。
季晏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有些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ot;你别上火,别等着人家想通了你再病倒了,&ot;虽然他内心里觉得在沈翊洐病倒以前,他周围人会最先遭殃,刚在外面还听人小声说总感觉最近胃丝丝拉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