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雅自怡和丽宫返至帝都夏家。
她非坚强独立的女人,若归类她属傲娇柔弱的秀美型,自幼受众人捧宠甚至含那个眼无旁骛的男人,冷睨万物可唯独宠她。她爱他,自然持娇恃宠、睥睨傲慢,这些过份的任性于男人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夏暮寒他宠的起。
然,不知何时起金枝玉露滋养的那份独宠时常乌云压顶,她唯有撑起洁白傲娇的羽毛迎接雨霾风浪的无情催击,企图驱散阴郁连绵的乌云。
林静雅秀美的双眸充溢湿润,委屈反复袭来之际泪水控制不住的流出脸颊。
尚记得幼时被楼梯绊倒,6岁的她虽饱受成套礼仪的束缚却终忍不住疼痛袭心,嫩泪不争气落下之际,妈妈秀美的容颜不是疼惜却换来斥责。将那双好看的眉宇完美遗传给她的女人何曾给过母爱,唯有的言传身教亦是让她时刻懂得作为帝都之首权势至尊的夏家长媳,那独享的聪慧达礼、沉稳疏朗。
她也有脆弱与无助,可作为那个集颜值、权贵、声誉于一身的夏暮寒的女人,她哪有时间展示这份脆弱,又有谁肯给她示弱的机会。
他过于耀眼,她追的惶恐。
林静雅克制咽回之际柔滑质软的纸巾递到她眼眸,垂眸伪饰间秀指慌乱接过,姿态优雅的拭去眼尾那令她颇显难堪的两滴泪。
“你不该嫁给他。”
闻声抬眸间,拂去意图遮掩,林静雅秀眉微怒:“彦逸,谁让你进来的,我的事不用你管。”
夏彦逸望着眼前欲盖弥彰的秀美女人,心疼不已:
“静雅,他心中爱的始终是别人,你何苦这样委屈自己。你比谁都清楚,夏暮寒从来只是把你当妹妹,唯有的责任是那份内定而不容忤逆的指腹为婚。”
她怎能不懂夏暮寒对她的宠始终是介于亲情与爱情间更偏向亲情的那方天枰,而夏暮寒的一颦一笑她却视若珍宝,一悲一怒她总临深履薄。
其实,从始至终这份目尽皆知的男女之情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然,她素来谨守含蓄最喜脆弱蕴藏于内而不显于外。
真相太暴露,总惹人反感!林静雅冲动站起:
“住口!彦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事轮不到你评判,出去。”
“静雅,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结婚,你清楚我的心意。”
“彦逸,我是你嫂子,请你自重。”
“嫂子?他承认过你吗?碰过你吗?”
“你管太多了,这是我和他的事。”
“静雅,我不想你这么痛苦。”
“你这样只会给我带来困扰,彦逸,立即出去。”
“困扰?静雅,上次爷爷生日,你听到我和周欣悦接触并不开心,不要再自欺欺人,你对我有感情。”
“够了,彦逸。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慕寒,以后别再说出这种话,出去。”
二十六年的傲娇虚伪怎会因他今日的一语道破而改变,夏彦逸于情非得已的矛盾中长腿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