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雅放醒酒汤于桌上,坐到夏暮寒身旁顺势将身体轻靠在他身上。
“再过几个小时,我们要订婚了。慕寒,你始终只是我的。”
“静雅,去找个爱你的人结婚,不好吗?”
“你啊,从小到大一直是你。”
“不爱,你知道的。”
“会重新爱的,我等得起。”
“不要等我。去找别人。”
“你能吗?除了我,你的妻子可能是别人吗?”
是啊,能吗?真的不能!
家族名望,社会地位,商界声誉,这些是他自出生便享有的,既然理所当然给了他,那他骨子里便认为它们本该属于自己。倘使他不出生在夏家,他也会如其他人一样为梦想而搏,为事业而拼,为生活而累,为爱情而狂,爱的迷失时甚至会离经叛道那么一瞬,可如今他出生在夏家,抛开放弃既有一切于他而言谈何容易!
何况,根深蒂固的启蒙教育,只给了他重权重利轻情轻爱的选择,而他与林静雅的婚姻,同样是他人生特定阶段理所应当发生的事!
毕竟,他真没有想过要娶那个女人!只是爱她,痴她,迷她,想她!而这些于他的人生而言达不到‘娶’这个字的深度!
夏暮寒烦躁的推开身上的女人,伴随一句“爱谁谁,无所谓。”,冷漠起身,长腿迈步而去。
“慕寒,不要再走偏了,夏暮寒的家世、地位,你根本放不下更不想放。”
高声喊出后,林静雅望着冷漠离去的背影,眼神凄然,呆立原地。
不爱了,她19岁那年就已经感受到了。
那年,男人20岁,受爷爷之命回来帝都,国内外学业兼修,还要协助父亲打理公司事务,20岁的身躯承受40岁的压力,他是真忙真累啊!
得知他交了女朋友,她根本无所谓,从小到大男人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早见多了,没有哪一个能入得了他眼,他始终只有她,只宠她!
可那年她发现男人渐渐偏移了,总称忙,移不出时间回英国见她,每次回帝都却会多呆几天。她生气要他回去,他会电话哄她,但从不改。
于是,她放狠话,“不想要我了!”,他终于回去,人是回去了,可心却远了。
21岁,他再次回到帝都,又是那个女人。她真的怒了,去帝都和他闹,那次怎那么巧的给那个女人听到了,其实那个女人听不听到她根本无所谓,甚至懒得看那个女人一眼,更不想知道她是谁。因为她始终知道男人只是玩玩,玩够自然会离开,会放弃,这种临时结合的露水情缘入不了她的眼,更不值得她浪费精力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