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决,出去。”耳边传来祭雁青隐忍的低语。
沈决没有离去,而是第一次顺从着子蛊,主动靠近躲在月光阴影里的祭雁青。
“阿决……不要过来了。”祭雁青的指甲死死陷进掌心,更往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缩了缩,才极力控制住自己。
沈决闭了闭眼,咬牙道。
“祭雁青,反噬撑不过去,你会死。”
“你死了,我就真的欠你一辈子了。”
他握住祭雁青紧绷着的,血肉模糊的那只手,烦躁地挥掉他肩上的蝴蝶,“就当我还你的。”
攥着祭雁青的领子将他拽起来,沈决视死如归般吻上了他被血染得殷红的双唇。
…………
月亮害羞地躲进云翳后面,四周虫鸣渐消,一片万籁俱寂。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教堂内,祭雁青睁开眼,侧目看向怀里沉睡的人。
他的目光平静而又幽深,静静看了沈决一会,才将视线移到他脖子上的红点。
他抬手,想触摸那颗蛊痣,却在快要碰到时,停住了。
从自己的衣物中拿出那条挂坠,将它挂回沈决脖子。
做完一切,他用白大褂裹住沈决,拦腰将他抱回营地。
路上遇到寻找沈决的巡逻士兵,士兵见到来人警惕上前,看清祭雁青怀里抱着的,脸色苍白昏睡的人是沈决后,当即要招呼随行医生过来。
他们自动把祭雁青当成了沈决的新任男朋友,虽然沈决否认,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至于那个小女孩,沈决的解释是另外朋友的托孤。
托孤可信,不是新男友,大家不信。
祭雁青清冷的嗓音,没有起伏却让人下意识听从:“不用,麻烦打盆热水来。”
“哦,好,好的。”
打完热水送进沈决的帐篷,那名士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刚刚竟然服从了除沈博士之外的人?
下次不要
晌午。
随行的女性医生,领着卓瑶来找沈决。
昨夜沈决没有回来,听巡逻士兵说,凌晨四五点才回来,好像是受了伤。
“姐姐,哥哥的伤严不严重?”卓瑶昨晚跟随行医生睡的,随行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女性,性格温柔,姓庄。
庄年笑着揉了揉卓瑶的小脑袋,“应该没事,严重的话昨天晚上就该叫我了。”
她带着卓瑶来到沈决的帐篷门口,正要问问沈决醒了没有,帐篷忽然从里面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接着走出一个身穿苗服的俊秀青年。
庄年没有见过祭雁青,瞧他从沈决帐篷里出来时一愣,卓瑶先做出反应,扑到祭雁青身边甜甜喊他,“雁哥哥!沈决哥哥好了吗?”
祭雁青轻轻嗯了一声,“他还在休息,不要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