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和疯子这种词眼从沈决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一把刀子,祭雁青听的不舒服,脸色冷了下去。
“沈决,闭嘴。”
冰冷的警告让沈决一怔。
祭雁青脸色阴森,将蹲在墙角的沈决从地上拽起来,他的触碰让沈决生怕他身上的毒会沾染自己般条件反射惊恐挣扎。
“我不喜欢听那些话。你生病,我不怪你,但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乌纳,再端碗粥进来。”
叫乌纳的守门青年大汉应了声,片刻后重新端了碗白米粥进来。
放下粥走出去,替祭雁青关上了门。
祭雁青强行将沈决按在凳子上,舀了一勺喂到沈决嘴边:“沈决,吃饭。”
沈决已经两天未进一点水食,身体虚弱到极致,但他仍紧闭双唇,坚决不吃祭雁青拿来的东西。
祭雁青眸光微黯,他掐住沈决下巴,在他惊恐的眼神中逼他张开嘴。
白米粥微烫,生生被祭雁青一勺勺喂进嘴里,沈决舌头发麻,被呛到,生理性眼泪溢出,在被祭雁青强行灌了半碗粥后沈决发狠地咬上祭雁青的手指,祭雁青吃痛脱手,那碗白米粥再次碎在沈决脚边。
祭雁青盯着地上那碗白米粥良久,声音中隐隐有了怒气。
“粥里面没有东西,沈决。”
“我不吃,我不信你。”沈决退开好几步,生怕祭雁青在里面下了什么蛊似的,拼命抠着嗓子眼将祭雁青刚刚喂进去的几口粥吐出来。
祭雁青一言未发离去,门口看守他的青年大汉进来,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重新锁上门。
屋子里又陷入寂静,催吐让沈决胃痛难忍,沈决感觉自己要疯了,祭雁青一天不放他,他的精神就会如同被虫子一点点啃食般逐渐崩溃。
他怕祭雁青了,怕他的触碰,怕他带来的食物,他连水都不敢再喝一口。
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的吧。
不,他不能死,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祭雁青那个疯子,他要回到属于他的城市。
不知何时昏昏沉沉靠着墙睡过去的,醒来外面漆黑一片。
沈决口干舌燥,眼前发黑,长时间不进食,饥饿感早已过头,只有虚浮的脚步和软绵的四肢。
他艰难地起身,走到床上躺下,呼吸都没有力气。
门又开了。
是卓然。
卓然带了些水果和食物过来,沈决依旧不肯吃。
卓然留下水果走后,沈决闭着眼睛,食物的香气源源不断飘进鼻腔,沈决咽了口唾沫,睁开眼看向卓然带来的梨子与苹果,还有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