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没力气说话了,脖子上的痛觉已经扩散到全身,呼吸都带动皮肤上的剧痛。
咬他的那只可能和周雅的不一样,就算他们带的药剂不能解沈决的毒,加大剂量说不定有点用。
陈程和周雅慌手慌脚去拿抑毒剂,沈决好看的桃花眼肿起来,疼得也睁不开了。
沈决想,他要死了吗。
意识朦胧间,嘴唇被一只冰凉的指腹擦过,接着口腔里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没等他细想,意识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陈程和周雅拿来抑毒剂,正要给沈决注射,就见祭雁青指腹擦拭了一下沈决的嘴唇,像是刚刚给他喂过什么东西一样。
陈程:“你,你给沈老师吃了什么?”
祭雁青起身,碰过沈决嘴唇的那只手藏于衣袖,“草药,可以解毒。”
虽是这么说,但两人并未看见祭雁青拿过什么草药,可一探沈决的体温,周雅惊喜说:“真的,沈老师体温降下来了。”
陈程犹豫着还要不要给沈决打肾上腺素。
祭雁青说:“不必再给他注射药剂,他的毒解了。”
说完话,祭雁青走了。
途中除了沈决,周雅和陈程都没怎么和祭雁青说过话。
所以祭雁青离开队伍的去向,两人也没多问。
祭雁青踩着蜘蛛的尸体,来到前不久刚刚被蜘蛛入侵过的营地。
沙土地上一片蜘蛛爬行过的痕迹,以及沈决他们逃跑留下的狼藉和蜘蛛的残躯。
他站定后,地面传来蜘蛛爬行的沙沙声。
一只赤红的,断了三条腿的蜘蛛,顺着祭雁青的裤腿一路向上,爬到了祭雁青的手腕。
祭雁青摊开掌心,面无表情看着那赤红蜘蛛讨好地趴在手心里,宛若邀功一样欢快地挥舞着残缺的足肢。
“只是让你恐吓他们,没让你伤他。”
下一秒,祭雁青五指并拢,只听一声物体爆裂的啪声,赤红蜘蛛应声而碎爆,腥臭的汁液混合着蜘蛛足肢溢出指缝,滴在地上的石头上,滋滋蚀响。
喜欢你啊
“!”
沈决一头冷汗生生被脖子后面的痛感疼醒,然而一动牵扯到脖颈上皮肤的伤口,痛痒的钻心。
他下意识要去抓挠,掀开身上盖的衣服就要去找队员和祭雁青。
胳膊被一只手抓住,接着是祭雁青清冷好听的嗓音响在耳畔:“去哪?”
沈决一抬眼,祭雁青好端端站在他身侧,他身上的苗服外袍脱了,只着一件薄薄的深蓝内衬。
他的外袍正盖在自己身上。
祭雁青虽然看着瘦,但腕线过裆,身上肌肉匀称流畅,是个活脱脱的衣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