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系统把我们弄到哪儿了？！”顾韵笙低头看着翻涌的海浪，慌乱地吼道，声音颤抖得厉害。
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里是距离海岸线十公里的海域附近山洞，不会被人发现。”
“十公里？！你管这叫不会被人发现？！你不如把他送到我宠物医院好了！”顾韵笙气急败坏，指着系统显示屏的鼻子骂道。要不是这破系统不靠谱，自己怎么会被那条疯批鱼酱酱醸酿？！
“这不是你的世界，别做梦了。”
“做你的大趴叉！”顾韵笙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跟这个破系统置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现在怎么办？怎么救治这鲛人”顾韵笙没好气地问道。
“请宿主自行探索，你不是宠物医生吗？这不是系统范围”系统说完这句话，便彻底没了动静。
“你不是先进智能系统吗？这个时候分的那么清楚？”顾韵笙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胡乱挥舞着手臂，想找个什么东西砸了这该死的系统！视线在逼仄的山洞里扫了一圈，除了冰冷湿滑的石壁，就只有洞口外翻涌的海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愤懑地跺了跺脚，脚底却传来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他猛地低下头，这才发现一直沉默的凌汐正静静地躺在自己脚边，生死未卜。
这才想起，自从出了渔民家到现在，这条人鱼就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不会吧……顾韵笙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费那么大劲帮他拔了鱼箭，最后还死了吧？
他慌忙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凌汐的脸颊，“凌汐，你醒醒，醒醒啊！”
凌汐毫无反应，脸色苍白得可怕。
顾韵笙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伸手探了探凌汐的鼻息，还好，还有微弱的气息。
“你怎么样？别吓我啊！”顾韵笙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他用力地摇晃着凌汐的肩膀，“你说话啊，你醒过来，看着我……”
啁啾…
微弱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在寂静的山洞中响起。
顾韵笙对上那深邃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痛苦的雾气。
“你醒了？！”顾韵笙惊喜交加，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慌忙松开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
凌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蹙眉，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疼……”他低声呢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