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要放河灯?”书童年龄小,对这些好玩好看的都很好奇。
“你去吧,放过了就赶紧回来,不要走远。”程连云心不在焉地嘱咐了一句,自己观望着金粼河的地势。
河岸边的风带着一股子刺骨寒气,程连云没有太靠近,不经意一瞥,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情不自禁地往那到身影处走,走近些,才发现那人身前还有一道身影。
温知满问:“回府吗?我路上还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商量。”
“好。”
程连云不知道为何拒绝他的人,今日会出现在金粼河畔,一时情急,胸腔一阵抑不住的痒,用广袖掩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
书童放来河灯欢快跑来,见状连忙在程连云的背上拍了拍:“大人,可是着凉了?”
程连云挡开书童的手,抬头时,那两人已经没了身影。
咳嗽渐渐平息了,程连云脸色却白了好几分,他猜想着温知满在与谁说话,为何如此亲密,对自己谎称身体不适,就是为了陪着这个人吗?
被拒绝
温知满大概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等触人霉头的本事。
回侯府的路上他和季随说了件事,他很郑重认真地说:“我觉得程连云对我也有些意思,我打算跟他表白。”
程连云的事情拖了许久了,如今也该有个了断,温知满心想,两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不在一起的话,他就断得干干净净。
季随嘴角垂了下来,落在温知满身上的视线有些发僵。
“你之前抢我喜欢的人的事情,我如今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得帮我追程连云。”
季随忽地笑了一下:“在下只有杀人的本事,没有追人的本事。”
温知满察觉他情绪不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次若是再像之前那样,咱们就真的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马车停了下来,季随冷漠地应了一声,撩开帘子独自下车离开。
温知满只当是戳到了季随的痛处,当年季随抢走洛书,这事做得不干不净,害的自己被盛京耻笑,如今还说不得了?
怎么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季随现在吃自己的用自己的,今晚自己还给他送了东西,应当是不会再在程连云的事情上再出什么岔子了。
或许是心中犹觉欠妥,他每日都来劝说季随。
“你脑子比我聪明,帮我想个法子怎么表白呗。”
“如今我也老大不小了,不少和我同龄相仿的人连娃娃都能下地跑了,我连喜欢的人都没个着落。”
季随不帮他出点子,温知满自己思索:“我把以前的信带过去表白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感觉把握更大一些。”
还没等他想出来如何做,程连云那边就已经先邀请他去明月楼。
温知满接到消息之后,兴高采烈地踏进见青小筑,他看向坐在院子里看书的青年,炫耀道:“以往程连云都不邀请我出门,都是我去找他,如今他也开始主动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