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回来很快,送完之后就去温知满面前说:“已亲自送到季二公子手中。”
温知满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
温知满嘴角平了平:“哦,那就是哑巴了,可有让你传信于我?”
“没有。”
温知满手中的核桃被捏的嘎嘣响,咬牙道:“几日不见,季随居然嘴哑巴了手也残废了!”
好了,感情是不想和自己见面!
亏自己还一直惦念着!!
你懂我意思吗
长风打听事情不全,等温知满禁足解除出来之后,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之前长风说季随对常冶鼎动用了私刑,没想到是季随夜里带着诏狱的腰牌,进牢里把常冶鼎的手给砍了一只。太子魏益派人收回腰牌,罚了季随禁足。
温知满坐在茶楼里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戳了把旁边正说闲话的人:“季随现在禁足解除了吗?”
“前几天就解除了。”那人扭头回复了一句,却见问自己的是个样貌不俗的公子,又多说了一句,“听说常冶鼎在菜市口斩头的时候,有人看见季二公子也在现场站着。”
温知满摸了摸下巴,目光又看向旁边的长风。
长风上前低声说道:“不如再让人递送一封信,看看季随为何不回消息?”
温知满叩了下桌案:“不必了,季随现在不是能出门了吗?你让人去查一下,我当面去问他。”
都递送两回了,万一这次也不回呢?
季随的消息很好打听,温知满接到消息之后,特意换了一件月白色祥云贴里,贵气十足。他想起前几次两人见面的狼狈,这次把自己收拾得格外体面。
可这也是后一日后的事情了,盛京最近消息天天变,昨日才在茶楼里听说了季随的消息,今日出门的时候,就听季府出事了,工部尚书季文平被中州监察御史弹劾了。
温知满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人侃侃而谈,和长风对视一样,他敲了敲车厢,问道:“弹劾了什么?”
原来的车夫家中有事,被这个年轻点的车夫代替几天,这个年轻人是个话痨,当即说道;“还是前两个月的事情,开封城被淹,问罪工部修的河渠大坝。”
温知满眉头拧了一下,他和季随认识这么多年,多少是知道季随和他父亲季文平的感情不深厚,但挂着季家二公子的名头,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家的事情,温知满管不着,涉及朝政的事情,他更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