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晴跺脚道:“压赌做什么,帮我选一匹马,我也要跟着各位大哥比一场!”
杜晚晴的父亲杜文通是翰林院的学士,是程连云的上司,他近日得杜文通赏识,于是杜文通有意撮合,故而把女儿交给他,让他带着人在京城走走。
可杜晚晴不是一般女子,和旁的女子比起来,说离经叛道也不为过,别人敢的她敢,别人不敢的,她也要尝尝咸淡。
程连云头疼道:“不可,赛马过于危险。”
……
温知满眼珠子慢慢移走,没想到程连云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心中还记着程连云可能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愿意上前,只移开视线当做没看见。
他宁做缩头乌龟,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旁边不老实坐着的余竟:“今日是休沐吗?”怎么程连云不在翰林院待着,反倒是跑到北郊的跑马场来了。
这可不像程连云会做出的事情。
“不知道,反正我爹今日去兵部了。”余竟视线紧紧停在跑马场上,随口回了一句,又道:“知满你看,我应该压哪一匹马?”
温知满抿紧嘴没有理会,目光左右乱晃,忽而看见什么眼熟的东西,他起身扶着栅栏向下去望,在看清楚那岸上摆着的是什么东西之后,他神色冷了下来。
“在哪里参赛?我也去。”
传儿媳
余竟跟在温知满身后,看着这人去找侍从记录了名字,又去马厩中挑选赛马。
他瞅着温知满神色不对,凑过去小心地问道:“世子?怎么突然又想着要赛马了?”刚才还没精打采地坐在观赛台上,也没见这人有下场的打算。
不过下场也好。他挥手喊来侍卫,袖中的几两银子全掏了出来,让人压在温知满名下。
余竟知道温知满马术不错,以前哥几个出城溜达,就温知满骑马跑得最快。
温知满面色不见缓和:“那些奖品中有件我的东西。”
双鱼咬尾白玉环是他母亲的东西,说是传给未来儿媳的。当年他不懂事,跑他娘房间里看见这好看玩意,就天天拿在手中把玩。
当时季随和他关系还很好,两人不过是八九岁的年龄,他觉得这玉环好看,就拿过去让季随看看,最后见季随也喜欢,他就心大地送给了季随。
直到后来他娘发现,揍了他一顿,温知满肿着屁股想找季随讨回来,看着对方困惑的脸,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再也没要回来了。
都陈年烂谷子的事了,要不是今日在这见到这块玉环,他都差点忘记这档子事了!
温知满磨了磨后槽牙,不知道这块玉环怎么就跑到了这里。
当年送给季随的东西,这人就没好好保管,没想到这块玉环更是让人直接拿出来当奖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