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满将信将疑,此时抱着记录自己父亲俸禄的账本看了看,心中震撼:“原、原来我们家这么穷?!”
如果自己爹平时一个月有三十两,那他娘一个月给自己的差不多有十五两,相当于有留宣侯俸禄的一半!
侯府入不敷出啊!
温知满越算,越觉得自己家好穷,又问道:“那咱家的钱还够花吗?”他家又不贪污什么,没有像其他官员那样来钱快的法子。
留宣侯见他上钩,轻咳一声,模棱两可道:“应该是够的,只不过外面还有些借贷。”
借贷?!侯府居然还欠了外面的钱??
温知满恍恍惚惚地站了会,突然觉得两天一两也挺多的:“……那明日我去兵部干活去。”
夜里,温知满彻夜难眠,一闭眼就是自己赏给死对头的、鸽子大的蓝水晶。
九十九两。
比他父亲三个月的俸禄还多。
温知满留下悔恨的泪水。他拭了拭眼角的泪——没事,他屋子里的宝贝也不少,若是侯府真没钱了,全卖出去也能救一时之火。
陆嘉是与程连云同年登榜的进士,平日多少有些不着调,但谁也不曾想这种人居然还能被钦点为状元,和程连云一同在翰林院就职。
翰林院失火,又一起被调到文华殿,暂时留在此处。
陆嘉那日在夹道中见温知满与程连云谈话,总觉得两人有什么猫腻
他刻意留意了一下,这几日没见那位世子找过来,倒是自己这位同僚郁郁寡欢了不少。
陆嘉听说了外面不少流言,八卦天性使然:“追远,你和哪位小侯爷是什么关系?”
他那日在夹道中与世子打了个照面,那世子只瞥了一眼自己,在看自己这位同僚的时候,恨不得把眼珠子给黏上去。
程连云从书中抬头,看向陆嘉:“自然是朋友。”
陆嘉嘴角抽了抽,眼珠转了一下,当程连云是脸皮薄,压低声音问:“朋友?哪种朋友?”
程连云轻拧了一下眉:“这话是何意?”
陆嘉盯着程连云的脸看了一会,猛地拍掌道:“你不知道?!盛京现在赌坊赌得火热,都说世子在追你,打赌看什么时候能把你追到手呢!”
程连云脑海一片空白,突然懂了近几日为何身边总有莫名其妙的目光,他面带薄怒:“无稽之谈!世子与我是清清白白的朋友,谁在颠倒黑白?!”
陆嘉愣了:“不可能吧?赌坊开赌肯定都是调查清楚的,不然谁干这些赔本买卖?”
甚至现在街坊里已经流传开两人的话本了。
眼见面前的文雅君子就要怒了,他连忙伸手按住:“追远莫气,我就随口一说。话说这几日怎么没见世子找你?”
程连云反问道:“陆兄为何会觉得世子应该来找我?”那人若是真和季随和好了,以温知满的性格,这几日大概在黏着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