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满除了没找到玉牌,今日心情好极了,不仅见了程连云,还把人给约出来了。他一口气看完公务,再抬头时已经到了散班的时候。
他本想着要等程连云,路上的翰林院的学士却说程连云已经走了,他也不恼,依旧高高兴兴地乘车回去,心中盘算着另外一件事。
他把本来要送给程连云的玉牌丢了,应当再买一块,等后两日休沐的时候送给对方。此时回家,他先去把自己的私房钱找一找,明日带着钱去卖玉器的地方再买一块。
天色渐晚,温知满把自己塞在床底下、花瓶、书架犄角旮旯里的银子和票子都收拾了出来,零零散散聚成一堆。
“一百五十六、一百五十七……嚯!足足一百七十九两!”温知满眼泛绿光,想着他平时花钱也大手大脚的,没想到能存这么多,温知满兴奋地把这些银两票子用个包裹都包了起来。
红烛一点点燃烧,红蜡流满了烛台。
温知满躺在榻上高兴得辗转反侧,一会想今日和程连云的亲近,一会想明日自己就要扛着那袋子钱去买玉牌,脑海中后两日接天湖更是让他飘得不知今夕何夕。
最后他起身,打算找人分享一下,他拍了拍床架子,喊道:“长风!长风!”
往日他在屋里喊一声,坐在隔壁的长风都能听见,如今居然慵懒懈怠了,喊也听不见了?
温知满心中诧异,干脆直接起身去隔壁转一圈,大有一副秉烛夜谈的架势,可当他到了隔壁屋子,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床铺平展展没有一丝褶皱,看样子是没回来过。
他挑着灯喊来负责他院子的所有人,看了一眼,不仅长风不在,就连平时几个和长风走得近一些的人也不见了,他心中咯噔一响,问:“你们可有见长风今日回来过?”
众人还睡眼朦胧,闻言互相看了一眼,纷纷一脸茫然。
“长风什么时候出去了?”
“这你都不知道?昨天他们就出去了,说是要办什么大事,今日也是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这么晚连侯府都不回。”
“呃,长风该不会是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宵禁,没来得及回来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温知满揉了揉眉心,问:“你们可有听说长风今日打算去哪?”
“他嘴巴跟被人缝上了似的,出门都是悄摸出去的,怎么会说要去哪里。”
“我、我看见他离开的时候带着几个兄弟一起,还贿赂阍人,不要把他们出去的事情告诉侯爷和侯夫人。”
温知满沉默了一下,知道长风出去是为了自己‘干坏事’去了,怕被留宣侯发现,就给了阍人封口费。
莫非,当真是被宵禁给绊住了脚?
“等明日看看,明日卯时他要是还没回来,就派人出去找找。”温知满拿定主意,让众人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