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往前走的太监停住脚步,回头诧异地看向扭头站在那里的季随,诧异道:“季二公子?”
季随微微垂眸,看向青砖上被摔成两半的玉牌,在福公公的催促下,他俯身把东西拾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擦了一下玉牌上沾的泥巴。
“走吧,别让太子殿下等久了。”青年低缓地说了一句,把玉牌塞入了袖中。
温知满砸完人之后就往兵部拐,双手狰狞地挥舞,恨不得面前站着的人是季随。
“可恶!今个出门真是晦气!”温知满咬牙恨恨地说了一句,心中还惦记着这人上次让他吃的苦头。
他不由得埋怨长风办事效率如此低,居然还能让季随有功夫入宫!
李郎中见温知满又回来了,心中虽然困惑,也没多问。
眼见今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公务还没有做完,李郎中收拾公文打算把东西带回家中去看,不经意翻到温知满写的东西,心下有些好奇这个草包能写出什么花样来,抖了下纸张打算观摩观摩。
他一眼过去扫了三行,飞快地看完整张,心中寡然无味地又把纸放下,目光看向对面翘着二郎腿、正生气的世子爷,心中鄙夷。
果真是个草包。
整张纸全是泛泛空话,无一点可取之处。
李郎中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蓦地想到什么,他赶紧去翻看温知满方才写的‘泛泛之言’,他一连看完三张,眼角的皱纹都被他瞪平了。
李郎中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见、见鬼了。”
旁边的同僚路过,闻言看向这张见鬼的纸,大致扫了两下,眼睛一亮:“是李郎中写的?这不挺好!哪里见鬼了?”
文章不偏不倚,看着全是空话,却没有一句话是不恰当的,可问题是……
李郎中赶紧又去翻了翻自己写的那些文书,对比了一下,两张除了字体不同,内容大差不差。
李郎中嗓子一下子哑了:“……?”
温知满不知道自己的仿写给李郎中造成多大的伤害,自顾自地翘着脚,等程连云出来。
他有些郁闷地问旁边的小吏:“你知道文华殿里的程大人吗?他平日一般何时离开?”
小吏笑了:“自然是知道的,宫里谁不知道程大人勤奋,一般接近酉时才离开。”
“那他一般什么时候来?”温知满在宫里呆得实在无聊,想着之后大不了每天来宫里给程连云碰个面,然后再回去。
“这小人也不清楚,小人去不了文华殿,只听人说,程大人一般也是第一个到文华殿的。”
温知满揉了把脸:“……”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