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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也不敢打包票,所以才需要找你帮忙。你现在这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现在这边这么乱,我借着皇帝的名头吓跑了几个,还有几个硬骨头再过两天也差不多了。只不过现在时间这么紧张,十天会不会太长了,万一他只是想要拖时间,我们倒时候可就不好补救了。”

“我们也不是干等着。”暮云给自己加了点水,详细地说起自己的打算来,“这十天我们直接从宁通县下手,你抓紧时间控制好宁通县的官员。本来我还想先做完陇乡再靠这个来发展宁通县的,看来得一起下手了。”

“宁通县这边虽然近几年有些困难,但是五六年前可也是止国比较繁荣的地方。当时这里丝织业发达,商人也多,风头正盛的时候被有所忌惮的朝廷控制,再加上这几年的贪官败类,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我们得先想办法,把这些废掉的东西复兴起来。”

听到这里,莫予风坐直了些,一边认真听着暮云的话,一边绕到旁边的书桌上拿来了纸笔和地图。

“我已经查过了,之前那几位大商人现在还在宁通县,我们得先想办法把废掉的商会办起来。之前这里那么繁荣,我们只要稍作引导即可,把这里的市场交给他们,减轻赋税多加引导,肯定能发展起来。”

莫予风点了点头:“也有道理。但是这毕竟是商业,要与别的地区交流,这们一旦打开,宁通县的事不可能传不出去。而且商业一旦发展起来,有外来人口是很正常的事,这里可不比陇乡封闭,瞒不过去的。”

“这不是有商会嘛。”暮云笑眯眯地回答道,“我们对外就说,这些事是商会,也就是朝廷来管理的,实质上则把权和钱都交到商人们的手中,只要提前和他们打好商量就行。只不过,这些事你得提前和皇帝说清,得到他的首肯才行。”

替身

莫予风与暮云的行动很快,他们连夜便拟好了商会的细则,又列了不少好处,满满当当地写了十几页纸托人送往宛城。

生怕皇帝起疑心,莫予风又再后面写了不少话表忠心,还给那位替他在皇帝面前说话的将军程谷昕也递了封信,大意就是自己之前也算是做了件错事,只希望能够将功补过,将宁通县治理出成绩来,不算辜负二人的信任。

等到事情做完,天也快亮了。顾不上再讨论什么细节,暮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她这两天可是没睡过几个好觉:“没有皇帝的允许,至少我们明面上不能有任何动作。你记得让那几个软骨头跟皇帝说说好话表一表你的忠心,千万别让他怀疑。”

莫予风这几天也并不清闲,熬了一晚上更是疲惫,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道:“小事,都不用我嘱咐,那几个软骨头是真会巴结,递完奏章还得跑来暗示跟我邀功,搞得我还有点心虚。”

“这是好事,说明你没有挑错人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那些事能瞒着就尽量瞒着,偶尔吓唬吓唬他们凹一下人设,还是得多盯着点。对了,你还得小心谨慎些,我看这边虽然闹了一场清了不少人,可难免会有些眼线,千万当心。”

“放心吧,这些人里里外外我都查了个遍,有几个甚至还派人盯过梢,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说到这个莫予风又来劲了,他坐起身道,“你不知道,其他人倒都正常,就是这里头还有一个人,也就是安排在这边的县令,叫顾东文。怎么说也是宛城过来的,我一开始还以为要麻烦一段时间,没想到人白天刚到晚上就带着金银珠宝来我这里投诚来了。”

暮云站起身活动了一会儿:“你没收吧?”

“我肯定不能收,本来以为他是装的,这么异常背后又还有宛城的势力,派埭棃在他家蹲了好几天的点,你猜他成天都呆在家里做什么?”

“成天都呆在家里?县令的话,每天应当还要上班打卡的吧,怎么还能每天呆在家里。这边流行新官上任放假几天?”

“怎么会。这人把文书的工作都推给了下面的人,需要露面的则有个替身替他应酬。成天就呆在家里吃喝玩乐,不过倒也没什么别的伤风败俗的爱好,就是喜欢打牌,还养了不少牌友在家里,别的也不沾。”说罢莫予风又补充道,“他父亲就是顾安,之前的礼部尚书,祖父经商,留下了不少积蓄,所以任他挥霍。不过那个替身才是最神奇的,居然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真是稀奇。”

说到替身,暮云突然顿了顿,她回过头看着莫予风:“他来找你,说了什么?是亲自来找的?”

“是自己过来的,刚过来就把替身的事交代的干净。只说自己受不了父亲唠叨,跑这边享享福。让我做了什么事带他几句,帮他掩盖一下,我在这里的行动他一概不干涉,每月也往我这里递点东西,不过这一条我拒绝了,说了点场面话就散了。”

“那那个替身,你可见过面了?”

明显能够感受到暮云对这件事情的重视,莫予风清醒了不少,开始认真回忆起来:“衙门判案的时候我特地去过一趟,这个替身很有意思,长得是一样,但是性格却不大好,看着有些严肃冷峻,和顾东文正相反。判案的时候不爱说话,行事中规中矩吧,挑不出错,也没有显眼的地方。”

“对了,顾东文在宛城的时候也是那种随和懒散的性子,这个替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找出来的。之前埭橕盯过一趟,这个替身平时都呆在屋子里,不是出来给顾东文打工就是陪他打牌,所以我也没在意,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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