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秦烟兰仔细观察暮云伤口的这段时间,快要憋不住的莫予风飞快地探出了头吸了口气,在秦烟兰快要抬起头的时候又迅速地往下沉了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暮云轻轻地抓住了秦烟兰的手,放大了自己的声音:“没事,我有梦游的习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院子里,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下次我注意一点。”
见暮云的伤口不算着急,身上也没有别的伤,秦烟兰也松了口气,这才有机会往院子周围看。
边上的又粗又长的绳子吸引着她的注意力,秦烟兰蹲下来想要把地上的绳子捡起,突然听见了旁边水缸里咕噜噜的声音。
莫予风要憋不住气了。
“舅母,您这么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暮云努力吸引着秦烟兰的注意,希望她不要发现莫予风的存在。可是秦烟兰还是慢慢地往水缸的方向走,看上去应该是想一探究竟。
“舅母!我的伤口有些疼,您那里有”
还没等暮云说完,水缸里又传来的咕噜噜的声音,院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住了,暮云闭上了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没等秦烟兰拨开水上的纸浆,莫予风就从水里猛地站了起来。
再不起来就要憋死了。
莫予风愧疚地看着不愿意接受事实的暮云和受到了惊吓的秦烟兰,也站在水缸里不敢动弹。
“伯母好。”
头上还沾着纸沫,脸上带着一块白一块黄的粉末,脖子上有着明显伤痕的莫予风冲着秦烟兰拱了拱手,下意识地问好。
“坦白”
又是深夜,心情复杂的暮云和简单收拾过的莫予风端正地坐在秦烟兰面前,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
秦烟兰也有些尴尬,她好几次都想要说话,却又觉得不合适,把话又咽了下去。
“伯母,其实我是来找暮云聊,了解一下那个安娄庄,她之前一直待在那里肯定非常熟悉,晚辈恰好又有事需要去那里一趟,这才上门怎么了?”
莫予风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开口辩解道。结果话没说完暮云就皱着眉往他那边看了一眼,看上去有些无奈。
这话实在是漏洞百出。暮铭升把暮云接回来的时候只说是找到了在外的女儿,对安娄庄可是只字未提,这下可是越抹越黑了。
暮云低下头试图逃避现实,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她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决定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舅母,不管怎样,我和莫予风都”
“我们都不会分开的!”
?
暮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信口开河的莫予风,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