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有沟通过的俩人,就突然养成了一个习惯——周末必须陪着对方,在家也好,出门也好,反正要待在一起。
他们俩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这个习惯也持续了很多年,直到两人的关系变质,也没有更改。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五月。从这个月开始,各种全国大赛的预选赛就开始了,大学生联赛也是如此。还有,黑鹫旗杯,也是在五月举行,所以牛岛若利的训练时长再次被拉长。
这段时间,凌凛上学时,牛岛若利已经出门了,而晚上回来的时间也变成了九点。因为太晚了,牛岛若利也不让大家等他一起吃饭,可这样他们就真的说不上几句话了。
凌凛单手托腮看着正在加餐的牛岛若利,无奈地说:“你们的训练时间也太长了吧?就算你身体素质好,也不能这么练吧?”
牛岛若利喝了一口汤,说道:“其实没有你想的多。各个项目训练之间都有半小时到一小时的休息时间,中午也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晚上训练过后拉伸时间也很长,所以一点也不累。我们的教练非常专业,他还辅修了运动医学,对我们的身体比我们自己还重视。”
“这样啊……”凌凛听完后放心了不少。他又问道:“你们学校又没有宿舍,中午睡哪儿啊?”
牛岛若利解释道:“因为学校的排球馆也承办比赛,所以是按照标准体育馆的要求建的。里面有休息室,还有医务室,都有可以躺的地方。而且空调设备齐全,睡在里面也不会觉得冷。”
凌凛有些嫌弃地皱眉。听上去好像挺不错的,但那么多人睡一间房,肯定还是会有影响的。别的不说,只要有一个人打呼噜,那大家都别想睡了。
听到凌凛的担忧,牛岛若利笑了下,说道:“打呼噜的学长们,被我们赶到同一间休息室里了,让他们互相折磨去。”说完,他还冲凌凛眨了一下眼。
从没见到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凌凛一时间有些傻眼。
原来牛岛若利也会调侃人啊?!
调节很重要
别看牛岛若利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想参加黑鹫旗杯并取得好成绩,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男排队伍中,只有上一年大学生联赛的四强队伍才有资格参赛。幸好去年的学长们够给力,成功打入大学生联赛四强,夺得了一个参赛席位。
而他们的对手,是前一赛季v1联赛前八强,以及v2联赛前四强。
大学生和职业选手的差距不用多言,一轮游的大学队伍比比皆是,能闯入高位圈就算是给大学生们争脸了。而目前为止,还没有大学生队伍获得过黑鹫旗杯的冠军。
所以牛岛若利的目标也没有定太高,能成为最后一个被淘汰的高校就可以了。
教练无语:“……这要求还不高呢?你怕是不知道,咱们学校进了几次黑鹫旗杯,基本上都是在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了,最远的一次也不过就坚持到了第二轮而已。”
牛岛若利:“八强,也还不错了,下一次争取成为四强。”
教练:……现在都流行队员给教练画饼了?他都不敢想的事,就被牛岛若利随口说了出来。
不过,黑鹫旗杯的参赛队伍也就只有十六支,牛岛若利画的饼其实不算大,教练内心也对此抱有期待。
可惜的是,哪怕鸡血打得再足,不到两个月的训练时间,并不能让牛岛若利彻底融入球队中,今年的黑鹫旗杯还是止步于第一轮。
对此,大家表示已经习惯了。他们来不及伤感,就迅速投入了大学生联赛的地区预选赛中。只有今年八月打入大学生联赛的四强,才有机会参加明年的黑鹫旗杯。时间紧迫,他们可不能因为一场大赛结束了而懈怠。
为了明年的参赛资格,他们仍需努力。
第一次面对成年的职业选手,牛岛若利并没有胆怯,虽然只是一轮游,但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一些职业选手,在场观赛的职业球队的经理们,心里也都有了一些想法。
而与牛岛若利同一届的选手们,有一些高中毕业后就进入了职业球队——比如及川彻,但并不是每一支队伍都有魄力让刚入队的新人上场,所以他们被压在了饮水机旁,成了替补。而那些同样选择进入大学的——比如木兔光太郎,他去的那所大学去年并没有获得黑鹫旗杯的参赛资格,所以没有上场。
于是在外界眼中,去年在青奥赛上获得亮眼成绩的选手们,在进入成年组后就集体失声了,仅有牛岛若利一个独苗苗闯了出来。
这种事情在体育圈并不罕见。未成年时是惊才绝艳的天才,跨入成年的那道坎,就泯灭于人群中了。
不过仅间隔几个月就断定其他选手的未来,显然是不准确的。以及川彻为代表的新生职业选手,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首发的位置,说不定某一天就突然上位了。
凌凛现场观看了黑鹫旗杯的比赛,有点担心他因此受到影响。不过赛后看到牛岛若利平静如初的表情,他就知道这点儿失利在牛岛若利心里算不上什么。
要想看到他比较大的情绪波动,可能比登天还难。
虽然牛岛若利不需要心理治疗,但凌凛还是增加了陪同他的时间,具体表现在,以前一放学就回家,现在反而绕路去大学里等他。
牛岛若利的队友对此表示不解:“你弟弟是怕你晚上回家太晚,半路被人拐走吗?”
牛岛若利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说道:“羡慕就直说,不用做这种没意义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