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意传来,低头望去,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一身狼藉地躺在床上。
经过昨晚一顿折腾,寄欢已经失去了作用,这些时日的记忆也一一涌入他的脑海中。
……
“哐!”木床震了震,抖落不少碎屑。
秋负雪紧攥着拳头,手骨发疼,可依然抵挡不了他对九方苍泽的怨恨之情。
真恶心……
自己被送到了夜濋府中,可对方分明是有心上人的,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但昨晚……好像是夜濋?
他用力揉搓了一把腰间青紫的掐痕,根本抹不干净,委屈的泪水满溢而出。
即便不懂情爱,但这等上不了台面的私密事,也不该跟旁人。
尤其夜濋还有心上人了。
浑身散架似的疼痛,秋负雪一个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嘴里含着血腥味,他伏在地上哭了一会儿,末了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自己也很恶心。
魔宠缘良友
风平浪静几日,秋负雪算是勉强在将军府中安顿下来了,只是偶尔遇见古眠时,心里难免发虚愧疚。
夜濋对古眠是极好的,几乎是无微不至,但他们的感情越好,秋负雪便越是觉得愧对古眠,以及夜濋这个看似交战时光明磊落,实际却对感情不忠的,他更是有了别的看法。
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九方苍泽。
每每想到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头,就会激起秋负雪心中的仇恨。
身上的枷锁是卸不掉的,他便戴着干些劳累的杂活。
这日秋负雪在院中洒扫,远远望着夜濋好似在接待客人。
夜濋在魔族中地位显赫,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面子让他亲自去迎接。
耐不住心中好奇,秋负雪手上活计不停,却对那位客人稍加留意。
“别看了,那位是城中远近闻名的魔医,将军专程请来给公子看病的。”
一块干活的侍从白了他一眼,出言解释。
“公子身体这么差?”秋负雪轻声询问,好像自他来后便见着古眠汤药不断。
“还不是你们仙界这群混蛋!”那侍从故意加重了手下力气,将硬朗的扫帚尾擦过了秋负雪赤裸的双脚,留下了道道血痕。
“公子先前被你们的人伤着了,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将军去请了好些名医才救过来!”
秋负雪闻言默了默,而后声音小到像是自言自语,“可我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灵力波动。”
按理说受过灵力攻击的伤,多多少少也会留下点痕迹,可古眠气息干净到叫人以为他从未离开过魔界。
“你说什么?”那侍从没听清他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