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包两个便当回家嗑,这男人就偏要跟她过不去。疯子!没看见她都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吗?
看著她像孩子般的使性子,他好笑的安抚。“好,回家、回家,再不喂你,我看我明天就可以打包回美国了。”
“知道就好。”
操控著方向盘,飞快的往家的方向奔驰。
一路上,杨耐冬说著待会的晚餐内容,但练姬桩有些心不在焉。
她一直想忽视在心里蠢动的异样,可是方才他说他很喜欢小孩的那句话,却像是按到重复播放键,不断的在她脑海里放送。
我很喜欢小孩、我很喜欢小孩、我很喜欢小孩……
接著,一个不可能的画面依稀出现──蒙眬中有三个身影,两大一小,练姬桩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脸,看见了穿著皮衣的背影,看著神似某两个人的小小孩……
唔!天啊──练姬桩,你一定是饿昏了!
周末的上午,换上了家居服,练姬桩打开房门走出来,漫无边际的宁静,突然让她感到一阵纳闷。
“杨耐冬?杨耐冬──”她试探的喊。
没等到回应,下一秒,她转而走向他的房间,只见敞开的房门,里头连个影子都没有。
“奇怪,跑去哪里了?”她纳闷嘀咕。
真不喜欢这种疑神疑鬼的感觉,好像心被悬在半空中似的不踏实。
餐桌上,她的早餐被保鲜膜呵护著。
胡乱吃了几口,本想随手一扔,拍拍屁股走人,可下一秒,她竟然反常的主动把餐具拿到水槽清洗、沥干。
正觉得一肚子烦躁无处发泄之际,母亲大人又透过电话来登三宝殿了。原因无他,只为单身原罪。
隔著电话线,一个不断的以口头命令一方非去不可,一个则是打死不肯点头的抗拒著对方的安排,战火一触即发。
“我说我不要──”
“相亲有什么不好?那都是亲戚长辈帮你筛选过的乘龙快婿,品质绝对有保证,总比你当初年轻不懂事,自己胡乱找的男朋友还可靠。”心直口快的练母突然如是说。
无预警的被提及往事,练姬桩感觉到旧伤疤被揭开来,难堪又愤怒,“那至少是我自己的选择,好、坏都是我自己承担──”
说完,她失控的把电话摔出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力气似的蹲在地上。
她没有哭,只是愤怒,更是苦涩……
许久,她身边突然一道阴影笼罩,她抬起头,“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呐呐的问。
杨耐冬没有回答,而是蹲下去捡起被迁怒的话筒。
他都听见了吗?方才和妈妈的电话争执。
“我……”她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说了又如何,他能了解曾经绊倒她的那段坎坷吗?
她颦著眉,表情苦得像黄连,他不是不想给她拥抱,只是拥抱了又如何?他不是她,替代不了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