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和大哥从平定出发前,给家里报的平安信还在路上。且他们信中只报喜不报忧,详细情况未提只简略说一下采办些货物不日回家。来并州的路上提着十二分小心,这两天又忙着教人制取酒精,所以也顾不得再写信。更不会知道他们前来并州之事,已经被家人得悉。好在张同知派的人本身就是懂酒水酿制,跟着他们学过几遍,已经能够熟练掌握制取技巧,让也沈灵竹能够有时间跟七伯去采买皮货。并州有不少从草场进来的皮毛,价格上还算可以。沈河领着她挑到不少好货,等备齐两车之后,他道:“其实,我很想在隔壁酒坊弄些竹叶青酒回去卖。它烈度不高且养身,在保州卖的很好。”“给二爷爷他们带些可以,买卖就算了,遇上税关还不如保州零买。”沈灵竹目前不会涉足运输不便的行业。她取出因为没见别大伯同年,而未送出去的砚台道:“七伯,你觉得我们搞一些砚台和陶瓷回去卖,如何?”好容易出来几百里,不多采购些东西有点亏。“澄泥砚很得士人喜爱,如果能采买到一批货真价实的,到保州的府学外,很快能出手。”沈先竺也不赞成走上五百里买卖酒水。他们因为离家时带的几十斤葡萄酒,路上都不敢走太快,哪怕用竹筒装着也担心磕碰。他道:“只是,我们来不及到它的产地,在并州买会贵一些,再运回保州,挣不太多。”“关键是这个东西的优劣,我们不好分辩。”沈河之所以想买些酒,是因为他可以尝出好坏。舅舅黄宗齐提出意见:“先竺应该懂,少选一些采买。另外小竹子说的陶瓷,我看就别凑热闹了,那是大户人家才用的玩艺,而且易碎。河七弟想买竹叶青、杏花村也好办,买些皮囊来装个十几斤给长辈们带回去。说实话,我也想给老人买些。”他说完,就给沈灵竹使个眼色。沈灵竹准确接收到,“七伯,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咱们多买些装水的皮囊,带到一二百斤回去之后,再分装着卖。”但再多她就不愿意押上银子带。沈先竺听懂这是在给七伯台阶下,他也道:“舅舅的法子好,我听说草原上的人常将他们的马奶酒装在皮囊内。”“那,就买些上等的水皮囊?将来,大小竹子做的葡萄酒,也可以用这种方法运送。”沈河委实想倒腾些酒回去,几百斤的话不用跑去保州,只在顺县就能很快卖掉。沈灵竹示意大哥给七伯支钱,至于用水囊装葡萄酒运送,还是不用了,容易影响伫藏。等到沈河支取银两离开后,沈先竺轻轻叹口气:“你们说,这酒卖完后,归属谁?”黄宗齐轻咳两声,道:“我去找黎大叔聊聊,看他是否知道城内哪家的砚台保真。”话音刚落,他已经开门关门离开,沈家内部的事,他一个外姓人不参与。沈灵竹给大哥摊摊手,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伯会以二八分成,将摇椅风箱的生意,放给七伯。”“七叔脑子活,他有了本钱后定会自己单干。”沈先竺揉揉眉心,“而且,不论摇椅还是风箱的生意,都会越来越挣不来钱。”沈灵竹只有更同意,随着他们带着二妹所说的样品,在不同州县卖图纸和制作方法,这两样必将会流传开来,变得再寻常不过。而越寻常的东西,价格定然受限,利润肯定打折扣。“所以,二姐才会想办法做起葡萄酒。”她觉得,可以在冬天的时候,让夏兴夏旺在县城租个地方卖包子。师姐的厨艺,没得说,而且自家现在有老酵母,有酸浆引子发酵面粉,蒸出的馍个个宣软。“我们不必提,等七伯和大伯做决定。”二三百斤酒,最也不过挣个十来银子,他们兄妹不必在意。她关心另一件事:“不知道,解送韩先生的人几时出发。”“噢对,我们去那条专门卖文房四宝的街上,淘一淘砚台。”比起别的生意,沈先竺更:()穿越不慌,她有全能师姐互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