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予有些错愕，完全没有想到品质里温温柔柔的程北秦，也会有对她发脾气的一天。
“我……”她低下头去，脸埋入一片阴影之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程北秦原本还想多说些什么，可如今看着她这副模样，卡在嗓子眼里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算了。”
程北秦起身，压抑着怒火转头就走。
只留下病房里空落落的傅思予。
安静下来后，她的心也跟着安静了。
她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她后悔了。
程北秦救了她，把她当成朋友，她单独行动，质问两句难道不应该吗。
他会不会就这样离开小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程北秦相处没有多久，但如果他真的离开了，她却觉得有几分别扭。
她想要下床，可是身体难受得让她根本就无力支撑。
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几天，期间程北秦没再来看她一回。
每次送饭的时候都只有卢斌。
她再也忍不住了，趁着卢斌做研究的时候，她细声询问道：
“程北秦…他这几天回来了吗？”
卢斌愣了愣，随后轻声笑了笑，“你终于问了。”
“那天你说的话我们都听见，原本你醒了，队友们都来了，但是老大为了不打扰你，所以才让我们在门口等着，他一个人进来照顾你。”
卢斌说得格外轻松。
意思就是说，她那天说的那些任性的话，他们全部都听见了。
“所以……他们走了是吗。”
卢斌停顿了手中的动作，微微地抬起眸，“如果程哥走了，你会舍不得？”
傅思予撇了撇嘴，“我为什么会舍不得，我要什么样的租户没有……”
不缺他一个。
可话到嘴边，却迟迟都说不出口。
“是吗？”
“如果我告诉你，他真的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