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车队之所以从定安县北边过来,是为了沿途找一位苗姓姑娘,为此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然他们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到定安县了。
苏云牧点点头,拿出一张莽爷的画像递给杨领头,“你见到的那个山匪头子,和画中之人长得像吗?”
杨领头接过画像仔细查看片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眉眼处是有几分相像,但那山匪头子打劫的时候是蒙着面的,小人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画中之人。少爷您难道和这人交恶了吗?”
苏云牧:“算不上交恶吧,只因他是定安县为非作歹之人,而我身为定安县的县令,肯定要将他绳之以法的。”
杨领头挣扎着半坐起身提醒道:“那少爷您一定要小心,此人武功高强,绝非泛泛之辈,您万不可逞强。”
苏云牧命人收走画像,宽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且好好躺着别乱动,安心养伤便是。”
同一时刻,衙门大牢门口,赵伍正要给大牢里的犯人送晚饭,却被守门狱卒拦了下来,“怎么今天是你来?换人了?原来的人呢?”
赵伍忙点头哈腰地解释,“哦,原先的那位兄弟有急事,我这几天顶一下他的班,过段时间他还会回来的。”
“原来如此,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多嘴问一句,进去吧。”守门狱卒点头,没太在意赵伍的紧张,侧身给他让路。
赵伍进入大牢内部后,回看了看门口方向,确认没人发觉他的异常后,才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向关押山匪的牢房走去。
第二天,霍玄枫兴致冲冲地找到在书房埋头处理公务的苏云牧,“那几个山匪肯交代了,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去问他们吧。”
苏云牧抬头:“真的?”
“当然是真的。”霍玄枫道:“不过可惜,我还没怎么用刑他们就招了,真是一群胆小孬货。”
苏云牧停下手中事务,白了他一眼,“别这么残忍,我不喜欢用严刑逼供的方式。”
霍玄枫不解道:“那可是山匪,我觉得用不着手下留情。”
“山匪也是人,是该砍头还是发配流放,自有律法审判。再说我们是衙门公堂,可不能干这种滥用私刑、私设公堂的事,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服众。”
“我…唉,真搞不懂你,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古板呢。”霍玄枫叹气。
苏云牧:“懒得和你说,走,去牢房。”
昏暗的大牢内,苏云牧来到关押山匪的牢房面前,隔着木制栏杆问道:“你们肯交代了?”
“……”山匪没有立即回答,只眼神怨念地看着苏云牧,似乎仍然不服气,他们态度很奇怪,并没有霍玄枫说的那般胆小。
霍玄枫拍了一下牢门,警告道:“喂,说话啊,你们不会是在耍小爷我吧?”
那名老大这才不情不愿道:“有问题就问。”
苏云牧拿出莽爷的画像:“你们的头领是不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