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叫刘大,见过县令大人,她是草民的女儿,叫刘纤纤。”叫刘大的男人恭敬道,“纤儿,还不快朝县令大人行礼。”
刘纤纤立即低头恭敬道:“民女刘纤纤,见过县令大人。”
“嗯。”苏云牧应了一声,迅速打量起这对父女。
这个叫刘大的父亲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一个憨厚老实的普通人。从他对待自己女儿的细微动作中,苏云牧知道他很疼爱自己的女儿,不太像是那种终日沉迷赌博,输光家产轻易卖女儿的人。
至于那个叫刘纤纤的女儿,她约莫十四、五岁左右,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少女,现在的她虽未完全长开,但也可以窥见未来的美人之相。
此刻的她眼角微红,显然在不久前才哭过,这副模样更让她有一种楚楚可怜、惹人怜惜之感。
要是换作别的男人,一定会第一时间上前安慰刘纤纤。但苏云牧不一样,他上头有三个姐姐,她们不仅是绝世美人,能力还都个顶个的优秀,甚至可以说是优秀得过了头,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在对待漂亮女人这件事情上,苏云牧不仅不会像一般的男人那样趋之若鹜,反而内心有一丝抵触的心理。
打量完父女俩,苏云牧主动开口询问道:“刘大,你当真欠了赌坊一大笔钱,所以才要卖女儿的吗?”
刘大说:“回大人的话,是这样的,都怪草民鬼迷了心窍,没控制住自己,才落得今天这种地步。”
苏云牧进一步问道:“能和本官详细说说你输光钱的过程吗?”
刘大怔愣一瞬,不太明白眼前的年轻县令为什么要问这些,他看了一眼依偎着自己的女儿,最终没有隐瞒地选择和盘托出,“事情是这样的…”
数日前,原本不怎么去赌坊的刘大在几个熟人的撺掇下还是去了。到赌坊后,他原本只想站在一旁看着别人玩,算是看个热闹。
但他看了几轮后,看着别人不停的赢钱,终是按耐不住手痒,来了一局。
这一局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赌赢了,围观的人也羡慕他的好运气,劝他多来几局,他憨笑了几声,只当是凑巧而已。
话虽如此,这赢的一局也大大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想着反正今天没带多少钱,要是把钱都输光了,就回家吧,反正没关系。
可接下来的结果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非但没有输钱,反倒赢了不少。细细算来,这短短半天,他竟然赢了二十几两银子,相当于他五六年不吃不喝的收入,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下他就算不想相信自己的运气好,也不得不信了。他想着,要是能一直赢下去,那他这辈子岂不是吃喝不愁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不用其他人提醒,他自己就兴致勃勃地前往赌坊了。这几天下来,他虽然没有像第一天那样赢得特别多,但总体下来,还是赚了一到三两银子,比正常劳作多不少的。
他本以为能这样一直赢钱下去的,可事实并非如此,在他连续去了赌坊小半个月后的某一天,他开始输钱了。
起初他只以为这是一时的运气不好,后面都会赚回来的,直到他越输越多,把先前赢的钱都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