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奕珩的话，段舒禾心里顿时一阵无语。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的那股闷气却怎么也消散不去，紧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可一想到许奕珩那些出格的举动和此刻挑衅的话语，他就气得胸口发闷，感觉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挑衅
段舒禾如此模样正合许奕珩的心意，他扒拉了两口饭，盯着段舒禾的饭碗停顿了几秒。
他神色坦然，没有丝毫扭捏，手中的筷子自然而然地伸向段舒禾的碗，轻轻夹起一口饭，送入口中。
腮帮微微鼓动，细细咀嚼着，接着，他又从容地夹起第二口，整个过程流畅而自然，就仿佛他和段舒禾本就是亲密无间、无需多礼的关系。
“怎么吃我的饭？你自己不是有饭吗？”
许奕珩微微抬起下巴，他不紧不慢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满不在乎的开口，“段教授，何必这么小气呢？”
说着，他抬眼看了段舒禾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心点，你有把柄在我手里”。
他歪着头，“一回生二回熟，不就是吃两口你的饭。”
那神态中的轻慢更加明显了，丝毫没有因为段舒禾的质问的眼神有半分收敛。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是在挑衅段舒禾的底线，“有些事情啊，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何必在这种小事上较真呢？”
段舒禾把自己那碗饭推到许奕珩面前，目光深邃，“我不喜欢吃别人的剩饭，既然你这么想吃，那都归你了。”
许奕珩原本不屑的表情微微一滞，他又低下头，手中的筷子随意地在自己碗里扒拉了两口饭。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段舒禾，”许奕珩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轻佻，“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啊？”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段舒禾，像是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场，完全不顾及自己话语中的冒犯和无礼。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无可奉告。”
许奕珩吃完，桌上残羹剩饭还未收拾。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悠闲地搭在扶手上，眼睛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扫视着。
段舒禾从厨房走出来，看着许奕珩，眼中满是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饭也吃完了，你怎么还不走呢？”
许奕珩翘着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挠了挠头，眼睛看向别处，“嗯……段教授，我还想再待会儿，我觉得您挺有意思的。”
段舒禾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你能随便赖着的理由，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该回家了。”
逐客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可许奕珩却像没听见似的，屁股仿佛在椅子上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