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我冲他叫道,这个人不是林君贤,那么他到底是谁?这个案子里还有谁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黑手?
刚才玉佩的刺激使我想起了很多,包括原先的那张浓眉大眼长相周正的脸,虽然岁月让这张脸变了很多,虽然我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但我还是想起来是副市长朱振华的脸。可现在脸又变了,他究竟是谁?
“到现在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吗?真是失败啊!”男人狂妄的大笑着,鄙视的看着我,说:“你们中国人就是笨!”
什么意思?难道他自己不是中国人吗?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可惜没有时间了,于忠国和毛爱军已经摇晃到了我身边,向我扑了过来。
可是右脚的疼痛却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身体向我倒来,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去抵挡,惊慌中我瞥到那个男人有点吃惊的表情,正愣愣的看着我的手。
怎么了?就在我还在奇怪他的表情的时候,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却突然金光大织,灼热的光芒让我都感到一阵刺眼,而惨叫声中,于忠国和毛爱军的身体渐渐的被金光所熔化了。
先是头部,然后接着是整个胸部,他们的身体就像是蜡烛一般溶解着,血水和脓液滴到了地上引起了一股股黑烟,焦臭不堪。
金光过后,我抬眼望去,那个男人正痛苦的抱着头部,也许是因为他离我比较远的缘故,金光并没有融化他,但是从他捂住脸的双手指缝里流出的脓血却告诉我他也已经受伤了。
“不……不可能,这个戒指不应该会有这种威力的!”男人松开了捂住的双手,大叫着,他的脸上几乎已经熔化了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蜡人在受热以后溶解一般,一个眼珠已经耷拉在了脸上,鼻子已经不见只剩下了两个鼻孔,嘴唇和下巴处完全消失,露出了粉红色的白骨和白白的牙齿,下颚骨清晰可见。
应该?难道他以前见过这个戒指吗?我突然想到了那副无名的骨架,难道说骨架的主人就是他?那么他又为什么会死在下水道里?是他杀还是自杀?如果是他杀,又是谁杀了他?
飞快的思索着,我想我的脑细胞一定光荣了无数,在思考了无数个可能以后我决定还是先考虑一下自身为妙,因为他正步履蹒跚的向我走了过来,他的双脚可能也被金光照射到而开始溶解,一步一步的走在地上时都留下了一个个红色的血脚印。
尝试着动弹了一下,我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右脚竟然又可以动了,难道是刚才的那道金光?没有时间再多考证了,我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飞快的向湖边跑去。
虽然明知道背后的男人肯定是追不上自己的,但我还是拼命的飞奔着,速度之快简直像有个恶狗在身后追着跑一样。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湖边,我想都没有多想就一头扎进了湖水里,从哪里来就从哪里离开。
“扑~~~!”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已经再次浮到了血池的水面上。望向血池外,李海和婉柠正联手抵抗着绷带鬼,符纸和绸带交替着打在绷带鬼的身上,而绷带鬼所发出的红光也让李海和婉柠分别挂了彩!
急忙挣扎着爬出了血池,担忧的往池水里张望了几下,还好,那个男人没有跟过来,而血池的颜色也正渐渐的变淡,不一会就成了粉红色。
难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就是连接点吗?我开心的望向那个绷带鬼,果然,他的威力正逐渐的减弱,红光已经不再刺眼,身形也变慢了。就在这个时候,婉柠的绸带哗的一下卷住了他的身体,把他牢牢的束缚住了。
“住手!”我忙喊住了想要结果绷带鬼的李海,他们看到我回来都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婉柠更是差点要扑过来,只是因为手里还拿着缚住绷带鬼的绸带而作罢。
“小子你总算回来了。”李海喘着粗气冲我露出了笑容,我看的出他很疲惫。
冲他点了点头,我转向了绷带鬼,希望能从他的嘴里知道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但是我没有直接问他,我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我需要先证实一下,于是我问:“你是杨意?”
绷带鬼一听我的话立刻仰天大笑了几声,破锣一样的嗓音再次响起:“不错,我就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笑了一下,我回答:“本来一直没有怀疑你是杨意,我们开始认为你应该是林君贤,可事情的种种又让我们有了怀疑。林君贤是直接被烧死的吧,那你为什么还会有这满身的绷带?
还有,林君贤这么爱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一直成为鬼魂而不让他去投胎?林语嫣是他的亲侄女,他又为什么要用万魂锁灵阵来对付自己的亲人?而刚刚卢霖打来电话,虽然我没有听完他所说的话,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想告诉我没有直接烧死的人一定是你,杨意吧!”
“不错,那场大火的确是烧死了我和林君贤。可是林君贤是直接烧死的,而我,却要在饱受全身百分之九十被烧烂的痛苦以后才死!这不公平!”杨意悲愤的大叫着,虽然我不是外科医生,但是我知道身体百分之九十的大面积烧伤对人来说的确是一种折磨。
“可这就是你要杀人的原因吗?”我问。
“我想,真正主张做活体实验的人是你吧?”婉柠突然若有所思的插口,紧紧的盯着杨意,道:“而告诉我们那些林君贤和圣玛丽医院的故事并想让我们误以为这一切都是林君贤在幕后搞鬼的人并不是杨天行,也应该是你才对!”
啊?!我和李海同时把疑问的眼光投向了婉柠,关于这一点我们倒还没有想过呐!
“你怎么知道的?”杨意的惊讶不亚于我们,从他的口气来看应该是已经承认了吧。
“其实很简单。”婉柠微笑着,说:“年龄!圣玛丽医院的大火已经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杨天行的年纪怎么也就六十多岁,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如果不是他瞎编就是他根本就不是杨天行!”
年龄!果然,我们怎么就单单忽略了最直接也最简单的一点呢,一开始我们就把有些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反而忘记了最暴露在我们眼前的事情。
“那你怎么猜到活体实验是他主张的呢?”李海在旁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