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都在信上知道了,我们要问的是你和师父的关系,为什么他们这么信任你?这宝物是不可以让外人碰的。”婉柠把外人两个字说的很重,摆明了就是要告诉田娘,即使师父肯信任你,自己还不一定信的过你哪!
田娘勾起了嘴角娇媚的笑了笑,道:“信不信的过我是你们的事,反正东西我已经带到了,还有,现在这个时候恐怕你们应该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不是吗?”
田娘的话中有话,显然她对这个城市的鬼事情并不陌生,甚至从她的口气听来好像很了解,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照她能替李海和婉柠的师父传宝物这一角度来看田娘应该是正派人士,要不然两个老人家断不会这么冒失的就把师门宝物随便找个人来送,也可见她的能力一定也不小。而另一个角度来看,她的门派太古怪,古墓派?
光听名字就不舒服,而且再加上她有可能知道心湖等地方的隐情却又一直按兵不动,显然又不是什么很有正义感的人。那么,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呐?我对田娘这个女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我们先谢谢田娘你的送物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李海突然收起了宝剑,也不等我们缓过神来,拉着卢霖就跑。
剩下尴尬的我们只好象征性的冲田娘点了点头表示告别就追了上去。临走前我还是忍不住回了回头,却看见田娘也正一脸诡异的冲着我笑。
“你干什么啊?这么急!”卢霖一被李海拉出酒吧就不高兴的嚷嚷,显然这小子还没有看够美女。
“闭嘴,上车。”李海一把把卢霖塞进了车子,一等我们上车就忙开动车子窜了出去。
“婉柠,你师傅有向你提过古墓派吗?”李海大概知道我们肯定会问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就先开了口。
“好像有,可是我当时太小了,记不清了。只记得师父说如果碰到要尽量小心,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婉柠说。
李海深吸了口气,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我师父说过这个古墓派是极为古怪也是很古老的一个派别,早在秦朝就有了。”
“那又怎么样?”木知木觉的我们还没有意识到李海口气里的古怪,傻傻的问。
“想想,从秦朝就有了,可你们刚才听她说自己是第几代传人来着啊?”李海回头狠狠的吼了一句。顿时,笑容僵硬在了我们的脸上,我感到天空有几只乌鸦飞过,她好像刚才有说是第三代哎!天哪,那她有几岁啊?妖怪?神仙?
天色已经昏暗,我正站在圣心医院的门口,犹豫的看了看身边的婉柠,问:“我们非要进去吗?”
“你说哪?我们抽到的是医院啊!”婉柠冲我眨了眨眼睛,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该死的抓阄!我气愤的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在李海和婉柠决定暂时把古墓派的田娘放到一边以后,卢霖提出要分头行动,一批人去圣心医院,一批人则继续调查心湖的线索。
而决定地点的方法就是抓阄,这个非常古老又简单的方法。
最后,我和婉柠则非常凑巧的抽到了医院这个签,所以不得不又一次的来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我实在是对这个医院非常的感冒,一想到那个木牌、绷带鬼、地下室还有那堆尸体,人就不自由主的狂打颤。
“好吧!”我耸了耸肩膀,死就死吧,反正还有一个美女陪着,说完,我拉起婉柠的手向医院走去。
圣心医院因为刚刚装修过,所以一切都显得既干净又整洁,对于一个医院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可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医院里忙忙碌碌的医生和形形色色的病人都离我好遥远,我就像一个正在观看电视的观众那样观看着他们,白色的四周让我心里空荡荡的。
我和婉柠并没有直接去乘电梯,而是选择了走楼梯,一方面是我至今对电梯仍有点心有余悸,另一方面是我们知道走楼梯到地下室会更加不被别人察觉到。楼梯盘旋而下,我摸着冰冷的铁质扶手,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也正慢慢下降着。
也许是已经到地下室的关系,我感到周围的空气也骤然降了好几度,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不禁起了好多鸡皮疙瘩。
“小心。”婉柠在后面拉了我一下,两人躲到了墙后,一个医生正从门里走了出来,进入了电梯。
“到了吧!”我看见周围没有了别人,拉了拉婉柠。抬头望去,一个绿色的B1正写在墙上,地下室一楼,那么上次绷带鬼所带我去的两楼哪?
我看了看楼梯口,的确是没有再下去的楼梯了,可那晚明明就是一直往下到的两楼啊,难道是我记错了吗?我站在了楼梯间里没有动,一股凉气正从脚底升了上来。
“怎么了?”婉柠正按着楼梯间的门,见我没有动的意思,好奇的问。
“不对啊,上次明明是有两楼的啊,怎么现在没有楼梯了?”我原地转了一圈,确定的确是没有别的楼梯口可以再下一层了。
“你确定?”婉柠问。
“肯定,我怎么会忘记呢?”我边说边走到了墙壁前伸手摸了摸墙壁,白色的墙壁光洁如新一点也不像是那晚斑驳破旧的样子。蹲下身,我摸向水泥地,指尖刚接触到地面,凉透心脏的寒气立刻像一枚针一样的刺入肌肤,游向心脏,恐惧正慢慢的扩散开来。
眼前一晃,手指接触到的地面竟然产生了一圈圈的涟漪,就像是我接触的不是固体而是液体一样,本来的水泥地突然起了变化,当涟漪变成一个巨大的圆圈以后竟变成了透明的一层物体,我惊吓的跳了开去。
“怎么回事?”我忙问婉柠。
婉柠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贴到了我的身边,拔下了插在秀发上的那支莲花宝簪。我望向地面,已经可以从原来的地方看见了一节往下延伸的楼梯,斑驳泛黄的墙壁,墨绿色带着锈迹的扶手,昏黄的灯光,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那晚。
而这一切都和我们周围的景象那么不符,就像是一道明显的隔离带把B1和B2区别开来,一个崭新一个成就,一个安全一个诡异,原来光明和黑暗也可以被划分的这么明显。
试探性的伸出一只脚,我想踏下楼梯,却没有想到被一层看不见的墙挡住了。现在的情形就是,我看得见那个楼梯,但就是下不去,原来的水泥地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层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