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作为朋友,向你征求的建议不是吗?一开始就是这么说的。”他可没说是工作的任务。
“还是说休假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本大爷的朋友身份还没那么掉价到见不得人吧。”
朋友。
这个词语虽然美好,却是迹部挖下的最大陷阱。
许多在上下属之间属于越界的行为,在朋友的范围里,就显得无比合适了,而在朋友之间,发生一些隐隐突破界限的事情呢?
那就太难以判断了,因为每个人对朋友界限的判断是不同的,其弹性比职场上的任何关系都要强大。
不过岩濑惠也清楚,正常的普通朋友不会接吻,不会去咬对方未发育过的腺体,更不会想和对方上床,他不信迹部不清楚。
反正迹部景吾不会和忍足侑士、宍户亮他们这么做。
“……知道了。”岩濑惠长呼了口气,他不是很聪明,又非常轴,以至于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梳理好情绪,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迹部。
所以他第一时间选择当缩头乌龟,把自己埋起来。
“那作为朋友,我会帮你问问别人的。”他说着,又警告道,“只是帮你问问别人消息,别让我联系。”
迹部忍不住笑道:“哼,本大爷当然分得清建议和工作的区别,不过——”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不接我电话呢。”他转变了称呼,其实现在他已经越来越少用本大爷这样的自称了。
“没有,之前只是在开车,没听到。”岩濑惠老实说了,“后来没想好要怎么回过去。”
原因两人心知肚明。
“我是不会冷战的。”
或许他就不该接迹部的电话。
对方坦然的态度显得他的在意异常凸显……可恶,被咬脖子的又不是迹部自己,他当然没什么在意的。
岩濑惠忍不住又摸了摸后颈,那里并没有因为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恢复原状,但泼上去的热水还是让这块已经变得麻木的地方重新有了知觉。
“嘶。”他忍不住向前弯腰,头又被旁边墙壁上的架子撞了个正着。
外婆家的浴缸比东京寻常人家的大多了,毕竟这里的房价要低很多,也适合腿脚不便的老人,但对个儿高的岩濑惠说还是有些狭小,只好蜷起一对长腿,缩着身子泡进水里。
就像在胎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动作一样。
他索性缩了缩身子,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只留后颈上有一点点皮肤露在水面,比起在上面听着门外、房外各种各样微弱的杂音,还是水里更安静些,也更有利于他理清脑子里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
……
岩濑惠不是认不清自己心思的笨蛋,毫无疑问,他是喜欢迹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