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和自己同为打工人,和上司是资本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应该不会的吧。”他唏嘘地说,“按理说能成早就成了呢。”
但最糟糕的情况,不是课长和社长谈起了恋爱,而是课长被潜规则,被狠狠玩弄后惨遭抛弃……可这种可能性更小,无穷趋向于0。
先不说社长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以课长那种性格也不是白吃亏的人。
“谁知道呢。”早川优将叉子狠狠戳进了蛋糕里,“说不定日久生情。”
只是一见钟情听起来会更浪漫些。
迹部景吾也这么想。
在他看来,美丽与华丽是不会被万物所遮掩的,即使被灰尘蒙蔽,也会在强光照耀时发出微弱地光芒,吸引着每一个观者。
他的取向自然也会审美一样,往往在第一眼就被华美、远超他人的事物所吸引,或者通俗地说,一见钟情。
当然,这不是指肤浅的对外貌一见钟情。
白色的沫花从瓶口中喷涌而出,员工们嬉笑着躲开,也有人十分大胆地拿起杯子去接,完全不怕衣服被淋湿。
瓶口一转,香槟倒入杯中,泡沫在酒面上旋转、停留、最后消失,只有源源不断的气泡从地步上涌。
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小美人鱼,又像泳者在池中伸展双臂抱水后消失在水浪中的气泡。
“你还记得以前比赛时的心情么。”把一杯新开的香槟递给岩濑惠,迹部景吾问。
以前岩濑惠给他当秘书时,或许是年龄相近的原因,两人亲近得多,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基本都是他们说,桦地听,岩濑惠曾经还调侃他这么喜欢香槟,如果去牛郎店,一定能登上消费榜首,可惜迹部景吾看起来对男性不感兴趣。
毕竟他们社长可是从国中时就喜欢喝无酒精香槟的人。
可今时不同往日,离开迹部身边两年的岩濑惠,好像又回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说的是哪次?”接过香槟,岩濑惠也拿不清迹部说得到底是哪一场。
他印象深刻的可太多了,有关游泳的记忆像是被水流打磨到刻在了大脑上,怎么也洗不掉。
迹部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还想看比赛么。”
“什么?”
“这周末我去巴黎有个活动,刚好可以在那边待几天。”他点开手机,好像在上面真的滑动的找了什么,“我看看……”
“或许那时候世锦赛还没结束。”
巴黎、出差、世锦赛。
说的就是游泳世锦赛吧?
这算是……公款出差?
“去的话请务必带上我。”岩濑惠双手合十,刚刚还没什么眼神光的眼睛突然又亮了起来,和家里每次问他要零食的马尔格雷一样,如果身后有个尾巴,可能也会摇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