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濑惠不懂对方为什么会和他谈起这些,因为是单纯的朋友?还是自己又当起个人秘书了?
两年前对方也会和他说这些话,他也会说自己家那几只肥猫的长势,但所有交谈都在自己卸任社长秘书后停止了。
岩濑惠以为工作和个人生活得分开,迹部景吾却不这么想,只是不清楚社长大人是不是对每任秘书都是这样熟稔亲近的态度。
“所以她专门为小狗买了一套房?”他问。
迹部耸了耸肩:“是,那种胆小的小狗现在和她养的那些烈性犬玩不到一起,长大就好了。”
看吧,就是这样。
工作对迹部来说和生活是相融的,经营与赚钱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只要还活着,就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流入他的血脉,他从来无需分辨这世界的真真假假,征服世界的底气与生俱来。
可岩濑惠得把他们分的清清楚楚,不能让工作把侵入他仅剩的那点个人生活,作为普通人,他只有那些了。
“那真好啊。”
他记得在爸爸生前,也一直念叨着要买一个大点的房子,再买一个大鱼缸,里面养上好多好多鱼。
“不过桦地什么时候回来?”岩濑惠想起了那只愁人的小橘猫,“达菲在家老回欺负它,我现在只能把它关我房间了。”
迹部景吾强压着嘴角的笑意:“那还得有两个月吧。”
“你居然受得了?”岩濑惠不可置信道,“不是说好了只有一个月吗?”
“你把本大爷看成什么了?离不开奶妈的小孩儿么。”迹部冷哼道,“桦地能在外面待的开心,不容易,本大爷自然允许他多学一段时间。”
桦地看起来虽然是迹部的小跟班,但岩濑惠觉得迹部也是把对方当弟弟养的。
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的照顾,也会平静地看着对方展翅离开。
或许他也期待着桦地能逐渐独立吧,好像国中时就这样。
不过……
“喂,你这一脸的不信是怎么回事?”迹部看着岩濑惠那张脸上写满的“不信”,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又要跳动起来。
“因为你的样子更像是庆幸管你的人不在身边的小孩儿。”岩濑惠说完,在对方眼刀甩过来之前,赶紧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副有事要忙的样子,“等会儿哈,我看下比赛直播。”
最近在举办世界游泳锦标赛,昨天刚举行完开幕式,这会儿正是100米蛙泳决赛的比赛时间。
他拿出手机,刚好比定好的闹钟早了1分钟。
“你是人体闹钟么。”迹部微微蹙眉,这家伙居然把时间掐的那么准。
“因为我看到你表上的时间了。”岩濑惠指了指他手上那块价值近亿的腕表,“刚刚他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