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茬木刺扎进他的手掌,血顺着掌心往下淌,少年却似乎没有任何痛,只是死死盯着她,又叫了一声“妈妈!”。
十分钟前。
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站在车站前讨论电影相关的话题,正聊得融洽。忽然,虎杖悠仁猛地停住了闲聊,皱眉盯着前方。
“怎么了?”吉野顺平不明就里地随着视线看去,一个扎着麻花辫,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女站在前方路灯下,正看着他们。
第一眼吉野顺平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奇怪,只是以为少女认错了人。但当他发现对方在灯下完全没有影子的时候,心跳立马漏了一拍。
“……虎杖。”他低声示意。
“嗯。”虎杖悠仁点头说,“不是人类,是咒灵。”
“虎杖弟弟。”
虎杖悠仁正暗中戒备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却突然开口。
呃…虎杖弟弟?
虎杖悠仁一愣,他身边的吉野顺平也跟着一愣,下意识说:“虎杖,你不是说你是独生子吗?”
“我记得我是啊,爷爷也没提过这种事啊……”虎杖悠仁也被这个称呼叫得有些懵逼。
“你朋友的妈妈遇到了危险,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吉田咲轻声传达一句,便消失在了路灯下。
“妈妈!”吉野顺平闻言,想都没想,立马拔腿就往来时的路回头狂奔。虎杖悠仁见状,自然也跟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陷阱,但即便是陷阱,现在也容不得他们再犹豫!
好在车站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两人很快就回到了了公寓门口。
门被从外到里暴力卸掉了,门框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断茬木刺。吉野顺平心脏生凉,两三步跑到门边,手掌猛地抓在门框上,朝着昏暗的公寓内失声大喊:“妈妈!”
“……顺平?”
公寓里,女人正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在她的周围,地上墙上天花板上全是一滩又一滩的血色和稀奇古怪的残肢。但好在她看不见这样吓人的场面,只是有些迷糊地说,“怎么又回来了?是来拿忘掉的东西的吗?啊,顺平,你的手别抓在那里,会受伤……”
“妈妈!”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冲进怀里的少年打断。
“怎么了,顺平?”女人的眼神温柔下来,她抬手抚向少年的头顶,无奈道,“虎杖还在这里呢。”
吉野顺平没说话,他的视线越过眼前的母亲,落到了身后浸染在血色中的沙发座位上。
穿着纯白制服的黑发少女,之前路灯下的麻花辫,和一个白发蓝眼,表情异常冷漠的少年。三人或坐或站地出现在那里,透着股子邪气。
“阿姨。”虎杖悠仁也看清了屋内的情况。他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假装轻松地说,“我们看到了有台风预警,所以赶回来了!”
吉野顺平放开了母亲,他努力镇定表情,然后说,“对,妈妈,今晚我们出去住吧,能麻烦你帮忙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吗?”
“药我也自己可以擦。”
两人成功支开女人。
随着房间门被关闭,客厅里的两人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