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头脑清醒过来想想,确实不大尊重他。
“是我纵容你太多,所以你才觉得我可以随意试探、随意玩弄?”他清丽的丹凤眼角越发通红,压抑着某种隐忍不发,耳朵尖和脖子好像被煮沸一样红。
“不…是。对不起。”她当场认怂,因为心虚,所以态度很好。
隔着这么远,她都能感受到扑腾的热气。
她这才发现,他体温不正常,像是被下了药?
她探究的目光投向萧韵:“你偷偷给他下药了?”
萧韵破罐子破摔:“是!我趁你不注意,在汤里给下了。不然,拖拖拉拉地怎么试。”
江早羽知道再怎么解释,她都是板上钉钉的同谋,洗不清了。
她咬着嘴唇,走到他跟前:“晚洲,抱歉。我……”
秦晚洲手指点在她额头,不轻不重地把她往后推,气息都扑到她脸上烫得慌了,声音却寒凉:“你不是抗拒我么?也离我远点。”
江早羽定定地靠在栏杆扶手旁,心生淡淡的沮丧,弄巧成拙了,他这回真生气了。
上回的事还没解决,又摊上这次的,她赔罪,越赔越多。
秦晚洲拿着手机给李建华打电话,声音断断续续:“让家庭医生带着医药箱……尽快到翡翠谷来……我中药了。”
挂断电话后,他虚脱地坐到沙发上,单手解开了衣襟下的扣子,敞着胸口。
萧韵见状,冷笑一声:“江早羽,我是输了,但你也没赢。他宁愿看医生,也不愿找你解决。”
话音刚落,秦晚洲冷冽的目光就投了过来:“你怎么还没滚?”
萧韵不爽地拿起包,悻悻地出门了。
室内静寂,唯有他粗重难忍的呼吸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在舔舐伤口。
江早羽自觉地接了杯冰水,慢吞吞地挪到他身旁。
“喝杯冰水吧。”自知理亏,她格外温柔。
秦晚洲接了过去,看也不看她一眼,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滑动。
看着他强力隐忍的模样,她心一横,主动坐进他的怀抱,勾上他的脖子。
“晚洲,上次在林子里其实…”
她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结果还没等她说完,下一秒,就眼前天旋地转,被掐着腰,跟木桩子一样墩到了沙发旁边。
秦晚洲不耐烦地扯了扯袖口,神情淡漠:“不是说了么,离我远点。”
她缓过神来,这是完全被嫌弃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下头发,说:“那,我给你放浴缸的水,你先去泡个温水澡?”
秦晚洲抬起漠然的眸子:“放完水后,立刻出去。”
竟避嫌到这个地步。
“行。”她无奈地起身,去楼上放水。
秦晚洲泡完澡出来后,家庭医生也到了。
医生看到一旁千娇百媚的江早羽,再看看靠在床头浑身泛红的秦晚洲,委婉地说到:“用药的话其实对身体有一定损伤。如果能用自然的方法排解,还是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