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安看着杨森这颠婆远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后的锁强不停地给余平安微笑道歉:“抱歉,真的对不起。请你见谅,我们现在十几号人指望着他吃饭呢。你要是出手打伤了他,那我们这十几号人就失业了。”
余平安吹着被咬的一排牙印的手问:“他真的从事那行了?我记得我以前在的时候没呢这个项目啊?”
“以前有按摩,现在新加了养生。唉,都是为了生活,大家谁也别笑谁。你不知道,现在外面赚钱真的好难,花钱太容易了。”
“他是男的,也有人喜欢?”
“去6楼的就是奔着他去的,他现在成了6头的头牌。反正我也不清楚,那些人喜欢的就是越是黑暗,越是折磨人就越好。别的不说,现在6楼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清一色男的,胖瘦不论,不能有女人。”
“啊,他这样他家人知道吗?”
“都是晚上来的,白天他回家。不说了,别的我不知道。没想到那么多人找他,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你。”
余平安呸地吐了口水,让店员看店,自己去边上的门诊就诊。
“啊?破伤风?不会要打狂犬疫苗吧?”
回到店内,两个店员正沉醉在自导自演的情景剧中。
“哥哥,你就不喜欢人家吗?看一看人家嘛,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另一人抓起胳膊咬下去:“老娘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将你这负心汉给打死。”
余平安站定,悄声观看。
“老板——”
“你回来了怎么不远远地喊我们一声?”
余平安笑问:“打断了我还怎么看这出好戏?这样,既然你们喜欢他,那我下次将你们介绍给他。工资直接发给他,让他给你们打个友情价。”
“不要,我们知错了,老板,饶过我们吧。县城打工县城花,我们图的是什么?”
“你们图他长的帅哥,和棉花糖一样,会疼人。”
“老板,我们就是觉得好笑,以前没见过。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们了。下次他过来时,就让找你们。”
听自家老板这样说,那两个员工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原来,自己的工资还在老板手里,没想到啊!
杨森回到店里,很快,身边跟着的工作人员锁强就将他的行为向大伙取笑了一遍。
没办法啊,他现在值钱了,成了店内一哥。可是,他杨森还是看不清方向,真心为自己就能和余平安这个小老板叫板了?
想什么呢!
要是他从现在的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以后就得朝着西北风的方向站立。
小蚂蚁,想去欺负小象!
消息很快传到楼上女技师部,她们都惊呆了:这杨森不会真以为自己咱们红浪漫的摇钱树吧?
“笑话,正常人还是多一点。”
“是,别的不说,就是上三楼找男技师的女顾客都比他们上6楼的人多。”
“是,上6楼的就是变态。这年头,白馒头吃多了找窝窝头,他们就是一帮猪狗不如的东西。”
“对。我们这一段时间收入下降,肯定是男浴没有好好往上推客人。”
另有女技师说:“是啊。去年过年时客人多,我还以为是那时的行情好。后来才知道,是余平安在楼下男浴卖力地推客人,还有这杨森,他能力也不俗。现在,余平安出走,杨森成了6楼的技师,你们说,我们在这样下去,是不是等着饿死?”
“是,新来的服务生不怎么用心往楼上推客人。真这样的话,咱们就得挨饿。”
“唉,咱们也就是皮肤白净,长的比普通人好点。真要出去打工,只能进厂打螺丝了。你们说,你们乐意赚那点小钱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