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外偷听的收银员，老沈喊道：“进来，想听什么大大方方的。过来给你捏一下肩膀。”
收银员让一个服务员看一下收银台，自己迈着小碎步进包间。
“你啊，就是格局不够。不然，这大堂经理早都是你来当了。现在，别人余平安给你打好了基础，我不设大堂经理了，让你来兼职。每个月给你涨200元工资，你能不能干好？”
“好的，老板。”
“还叫老板，过来让我香一个。几天不见，你又长大了，叔喜欢。认识这么多女孩子，就你最让叔忘不了。”
余平安早已离开，现在的包间就收银员和老板二人。
在这儿上班，老板让你走，你就必须走，多一刻也不能停留。
外面照看摊子的服务员嘴角歪成了一道弯月。
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不能这样疯狂了。要不然，哪有这收银员什么事。
“白丽，你说，他们在里面干吗？”一个服务员上前故意这样问。
“小声点，里面能听到。人家在交流工作心得。”
“还有这样交流的？”
“那你也可以晚上去老板办公室啊。”
“我才不去。我听说那里面的尽头就是床，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小样，你肯定进去过。要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想弯道升职？告诉你，可以有。不过，我鄙视你的选择。”
“你算个毛啊。等我升职了，第一个开你。”
“那也等你升职了才能放这个屁啊。你现在还没有亲近老头子，有人走在你前面了，你不行，没机会了。那老头子不能梅开二度了。”
但凡有别的一点出路，她们也不会来这个饭店上班。
不过，在这个饭店上班，总比隔壁那个洗浴中心上班的好。听说，在那里上班的女孩到最后，都成了有名的技师，真正是大染缸，大家最后都脏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包间的门打开，老沈走出来对大伙说：“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余平安不是我们店里的大堂经理了。以后咱们饸饹店不单独设大堂经理一职。大堂经理由收银员小田兼职。希望大家支持她。至于余平安做的这笊篱捞泔水，铺地毯，绞蒜泥，这三项继续坚持。你们谁还有好的方法可以提出来，我给你们涨工资。”
等了半分钟，无人说话。
“不要以为做出了什么成绩，就给我洋洋得意。咱们这店离了谁都可以转。就和这余平安一样，真以为这店离了他就玩不转了，我给他做个娃样子。告诉你们，我才是这面馆的老板。大家都打起精神，我不信我们的营业额升不上去。”
对于老沈来说，余平安只是有点特别，别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以后见到余平安在别的店上班，给我说一下，我去看看他娃混的好不好。”
同样的话，老沈又对红浪漫洗浴中心的员工说了一遍。
不过，话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