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浴，上来开会了，把新员工叫上。”对讲机传来声音。
“走，上楼开会了。”
三人上楼。
余平安注意到，搓背师傅没有上楼。
后来才知道，原来搓背师傅和他们这些服务生不是一起的。虽在一家店工作，却是不同的主管。
“下来我们点名，我喊名字，你们答到就行。那个新员工，上来把你的名字写一下。”
余平安看到他们先拍手，后喊口号，类似于什么团结友爱一类，好像一大段话。
这代班是一个女人，大约在23岁左右，一脸精明相。
“下来，我再强调一下纪律。如果捡到客人的钱包名或是手机，一些名贵的东西要上交到前台，登记造册。”
男浴白班服务生杨森：“什么都要上交吗？”
“像那半盒的香烟就算了。还有那皮鞋，内裤什么，虽然很新，但是监狱里出来的人，别人都不要的，你拿到前台做什么？说的就是你，杨森，你是抬杠培训班出来的吗？净拿那些东西上来。”
“三五个人打麻将被放出来，垃圾桶都装满了，我寻思扔到门口的垃圾车上，有需要的人捡走还可以用。”
“我再强调一下，特别是捡到钱的，捡多少上交多了。因为浴室换衣服的地方没有监控，到时说不清，新来的这叫余平安的，你听清楚了吗？”
“好的，听明白了。”
“你们昨晚花的是自己的钱，让人觉得就像捡到一样，又是喝啤酒，又是吃炒面片。咱们这儿管饭，你这样大手大脚不好。”
代班没有明说，你不是在外面被人扒光了嘛，怎么还有钱？你的钱装在什么地方？这样大手大脚花钱，让人生疑。
原来是这个意思，怪不得。
这是重点批评自己。
杨宝成说道：“一会儿领完货，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吃完饭再出去逛。凡事要和别人一样，不然，太另类了不好。”
走到没人处，杨宝成又说：“反正不花钱的早饭，为什么不吃？你给老板省钱吗？我们把花的钱存下，买茶叶，或是买内裤袜子多好？要是家庭富裕的话，谁会出来打工，给人当牛做马？”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从系统那儿得到的钱太高调了，让人怀疑了。
早餐是馒头稀饭，一盆凉拌菜，一个盆淋茄子，一个盘泼青辣椒。
正在吃饭，代班进来：“那个新来的余平安，吃完早餐去一下沈总的办公室，就是对面开门的那个。”
快速吃完饭，给杨宝成交代在门口的小公园集合。
敲门，深呼吸三下，平复心情。
或许，是沈总要开除自己吧。
别的不说，三天试用期不过，都是老板主动找你谈话，让你走人，这人常用的套路。
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进来——”
“沈总，您找我？”
“过来，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我想可能是我人太笨，没入您的法眼，试用期不通过吧？”
“不，不是你太笨，是你太聪明了。你好好想想，我找你什么事。”
“想不出来，请沈总明示。我以前就是一个挖煤的，只知道埋头用功挖煤，不擅长用脑。”
是，无论你说什么，别人总会说你说的不对。
对于如今的余平安来说，有系统存在，现在让自己存开也行，大不了盘一家店，当个小老板，又不是没钱。
想到此处，稍微抬头观察沈总的办公室，客厅清一色的红木家具。
边上有一个洗手间。出了洗手间，内有一门通过别处，也不知通往哪里。
墙上有一幅墨色牡丹，宣纸画，简单的装表，另有一幅是龙飞凤舞的草书，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你昨晚不是倒在地上了嘛，被人打的半死，钱被人掏光了，怎么还有钱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