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回头看看身边的员工小李,这货没跑,那就好,他在,自己胆在。
“小伙子,很想死吗?”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白衣小伙扶住公交站牌艰难站起来。
“怎么?不就是被一伙混混打了一顿嘛,这就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白衣小伙不禁狐疑,刚刚自己不是跳河轻生嘛,怎么现在躺在这儿?
再看看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
难不成,自己被邪物附身了?
用力拍打一下头部,记忆涌现:原来,这小伙也叫余平安,在附近煤矿上班,因这月未给当班队长上供,被人恶意开除。
煤矿在当地是最安稳的企业,一个月工资1800元,对于一个初中毕业的小伙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
“大叔,现在是哪一年?”
老沈见雨渐停,同他站在公交站台下说:“现在是2010年啊,怎么,打一架还把脑袋打坏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儿的?在哪儿工作?”
“我叫余平安,现在没有工作。”
“天色不早了,这么晚了,既然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
是的,夜里十点了,这个点早没了上塬的班车,大约,他今晚又要去网吧或是住15元一晚的民宿了。
余平安用力拍打脑袋,想证明自己不是在梦中。前一刻还是2024年,现在,怎么成2010年了,是自己掉入时间黑洞,还是自己到了另一个维度空间?
“没地方去的话,就随我来,我这儿有地方住。咱们提前说好,不能白吃白住,要干活的。一天算你30块,一个月给你开900元。这在县城是最好的工资了。你问问他们,一个月在餐厅忙前忙后才600元工资。”
脑袋迷糊,对这个时间点的环境不熟,余平安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临走前,对着空气嘀咕:余平安,你就安心的去吧,你之父母当为我父我母,此生有我一口吃的,便有他们一口吃的。
空气中仿佛感受到他的话语,一阵风旋转而过,树叶上的雨珠落下,击打在公交站牌上,发出一阵阵回响。
“跟着我走,先进去洗个澡,晚上就和别人一起值班吧。”
身后的小李:“老板,你怎么给他开了这么高的工资?900块,和咱们前台工资一样高,前台可是在这儿工作了三年才有这么高的工资的。”
“闭嘴,到时发了才叫工资,没发只叫空头支票。”
听到这话,小李将收起雨伞,乖乖跟在老板身后。
我的乖乖,自家老板不愧是黑心烂肝的人,这些年能富起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服务生杨宝成过来:“来,先换上这身衣服,将你的衣服一会儿洗了搭在外面的绳上,明天早上就能穿了。”
自己好歹还有一床被子,这老板捡的人儿怎么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不愧是自己老板,肯定是找了一个不要钱的。
流浪汉嘛,你想要多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