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方,正在争吵的双方正是村长和几个年轻人,而年轻人当中还有个眼熟的面孔。
任姒:“那是常鸣?”
潘丰:“没错。”
任姒和潘丰正低头看着手机,把小纸人传回来的直播画面投放到了手机上。
“村长,那都是封建迷信!”常鸣等一众年轻人一脸无奈地站在村长面前。
村长被旁边的一位中年大叔搀扶着,用拐杖指了指他们:“你们这些年轻人只知道封建迷信!糊涂啊糊涂!”
常鸣:“村长!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鬼的说法!您不要再这样了!”
村长敲杖怒喝,“不要再说了!你们都太年轻!还没见过天神发威!等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晚了!!”
另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认真道:“村长,襄什村按照地质变化来推演本就会在七百年前开始自然衰败,村里经年大旱是海拔增加的影响,还有村里没有任何农工发展,这里也没有任何资源可以挖取利用,村里年轻人力流失,老幼妇孺越来越多,所以才会如此贫穷啊!”
“胡说八道!”村长气得雷锋帽仿佛都在冒气,“村里的年轻人都是被外乡人勾去了魂!那些外乡人几百年前破坏了俸神仪式,让咱们村子百年落没,现在又蛊惑你们在村里胡乱游说,你们还黑白不分,你们真是……真是糊涂啊!!”
一个年轻女子开了口:“你这老头别倔了行么,村里就神像那的土地还有点营养,把那破神像挪了,村民随便种点什么都能卖个钱,而且村里交通也发达,不少外资也愿意在咱们村合作,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啊,不比你整天找人在那拜来拜去来得快啊!”
“听听听听!”村长痛心欲绝般指着他们,看向身後的村民们,“你们都听听吧!现在的年轻人是要绝了咱们的路啊!”
“绝什么绝!”常鸣喊道,“大家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们已经跟一个国企公司谈好合作了,只要是肯和我们对接土地进行作物生产或者动物养殖的家庭,第一年的所有成本都由公司报销百分之八十!一年盈利绝对每家每户三十万以上!”
村长背後的人群议论纷纷――
“哎呦这么多呀,会不会是骗人的呀。”
“就是呀,我儿子也在大企业工作,每个月工资也没这么多呀。”
“大家别被骗了,你们忘了去年来的那几个年轻人了?穿的人模人样的结果是骗我们种那个叫什么罂粟的毒品!”
“就是,小常啊,你们找的那个公司是种什么的啊,靠不靠谱啊?”
常鸣道:“大家不要慌,不要着急!也不要胡乱猜想!想了解的可以来我这看资料,我们谈的是正规公司,只要大家愿意,咱们村子就能快速发展起来!”
村长一边念着造孽啊一边叹着气准备离开。
‘嘭!――’
正在这时,众人头顶传来一声巨响,一块不知从哪吹过来的广告牌砸了下来,而稀奇的是,这块铁架广告牌正正好好地砸在了那些年轻人身上。
“啊啊啊啊――”
人群有人开始尖叫,壮年男子开始上前帮忙,所幸广告牌不重,年轻人们只是受了点轻伤,常鸣有点重,额头和胳膊肘都在流血。
“天神动怒啊!天神这是在警告我们!”村长在一片混乱中哀鸣着,应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诡异广告牌,村民心中对年轻人说的话再次动摇,常鸣站起来之後一个人也拉不到,刚才明明想答应和他们谈谈的人也扭过头说下次再说吧。
常鸣无法,最後只能和同伴们失望地离开了。
村长也被身旁的人搀扶着送回了家。
写生队顺着人群一同散去,但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