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定犴就是想知道，崔什殷的战斗力如何，尤其是在一个驭兽师眼中。
“方前辈，您还是不要打那只猫的主意，在下活了这些年，就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灵兽。”
驭兽师压低了声音，一边说话，一边警惕地打量四周，生怕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话说，作为一个驭兽师，这种问题，你不是头一次听到吧？”
方定犴面露不悦之色，驭兽师在如今的云郑帝国是个稀罕物，比灵兽还要稀罕，所以哪怕对方只是个筑基期，他依旧给足了尊重，只是见对方如此畏首畏尾的样子，难免心中不快。
“是，是，这是人之常情，在下也曾经好奇，可是今天之后，在下保证，绝不敢再有任何念头！”
驭兽师就差赌咒发誓了，兴许是为了避嫌，他把主语都省略了，话也说的不明不白。
“就那么严重？”
方定犴皱起眉头，越是这样，越是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毕竟这个灵气复苏之后的世界，有很多东西都值得探讨。
这一次，驭兽师连话都不说了，只是重重地点点头。
“这样吧，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一般来说，灵兽跟主人之间，会签订契约，你是驭兽师，依你看，那两个人之间，有没有类似的契约？”
方定犴掂量着用词，郑重地发问，从他眼里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个问题，是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驭兽师低头想了想，几次张嘴，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一副难以言说的模样。
“就按照你现在所见所闻，做一个判断。”
方定犴又催促了一句，这已经大大降低难度了，要是还没有答案，这份好奇心恐怕很难浇灭。
“依在下所见，没有。”
终于，驭兽师给出了一个回答，此刻他眉头紧锁，一脸难受的样子。
“没有契约？一个人类，如何跟一只灵兽保持长久关系？不怕被反噬吗？”
方定犴抛出一连串问题，也不知是在问驭兽师，还是在问自己，亦或者问苍天。
“在下已经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可以走了吗？”
驭兽师一脸惊惶，躬身发问，他是再也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了。
“这个防身符，你拿去，算是我的谢礼。”
方定犴倒也没有勉强，拿出一张符递给驭兽师。
“多谢多谢。”
那驭兽师欢欢喜喜地接了过去，愁容消散，这符可是好东西啊，能抵他好几年工资，即便这样，也是有价无市，托关系都未必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