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尘痛的有些累了,李建树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任由自己被困意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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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几天,林芳尘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一样,被李建树关在屋子里,一日三餐饭都在床上吃。
腿上的伤已经开始慢慢地不怎么疼了,她也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花’,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总之是不喜欢的。
这几天外面的鞭炮声不断,像是快过年了。
有时候林芳尘会跪在床上,透过窗户往外看,看不知道从哪里跑来泥里撒泼的狗,有时候也能看见路过的牛,荒草枯枝上伶仃叫唤的鸟儿,看天上飘得很慢很慢的云
和这里的日子一样,走得很慢很慢。
有一次看外面的时候,被李建树撞上了,李建树也没有生气,只是摸了摸林芳尘的发顶,轻轻地问道,“你想出去?”
林芳尘摇头。
她知道自己出不去。
这片花玻璃后面是她能看到的最好的世界。
原本澄澈的目光,渐渐变得木然,死潭一般没有了波澜。
自己的柴房没有了。
只有出不去的李建树的房间,出不去的院子,或许以后还有出不去的新家。
她开始睡不着,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把糖纸送出去了,于是她向李建树再讨来了几颗糖。
李建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做,直接扔给她了一把糖。
也就六颗糖,来来回回地数,反反复复地念,还是睡不着。
林芳尘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睡不着
晚上,月亮从外面窗户打进来,林芳尘就抬头看着月亮,细细弯弯的一弯,在花玻璃上流转银白色的流光。
林芳尘迷迷糊糊地正要睡去,外面的院子里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睡意消散。
李建树推门进来,走到林芳尘的身边,他似乎特意刮了胡子,穿了身不常穿的新衣服,神情似乎温柔的像是落在雪上的银光,让人发寒。
“新年到了。”
林芳尘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年了。
江清也一定在过年吧。
林芳尘闭上了眼睛,小腿上的灼伤好像又开始疼了,她蹙着眉,仿佛受着莫大的痛苦。
李建树蹲下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林芳尘摇着头,死死咬着牙不出声,她说不出自己哪里疼,她觉得全身都疼,疼得厉害。
“告诉哥哥怎么了?”李建树抚摸着林芳尘的惨白的脸颊,“不怕,哥哥不会让你去别人的家的,别怕。”
李建树温柔得不像话。
可是李建树越温柔,林芳尘越觉得他陌生,甚至比以前更恐惧李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