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又能开口,亦能动弹了,于是我伸出手想抓住杨周雪的衣袖,又觉得不妥,想先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她继续道:“我总算等到这么一天了。”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
杨周雪亲昵地凑近了我,她不再开口,却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挣扎不开,她也不松手,大概因为知道女子成婚这件事太过荒谬,我理智上明白这是在做梦,所以就“半推半就地任由杨周雪将我压在了床上。
红纱缠绵随浪起。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杨周雪正穿戴完毕,坐在椅子上喝粥。
她右手伤重未愈,这几日多用左手做事,见我在床上睁开眼睛,便问道:“你是不是又被梦魇住了?我叫了半天也没见你醒过来。”
我摇头。
不,那个梦算不上噩梦,甚至可以说,当我回想起杨周雪凑过来的吻时,我止不住地心如擂鼓。
“没有,“我没打算把这件事跟杨周雪说,只觉得太过离谱,也不知道杨周雪听到之后会有什么想法,若是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那么我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相处了,“是一个……好梦。”
杨周雪微微挑眉,她问:“有多好?”
我没有做过多的斟酌,直接道:“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杨周雪见我不肯细说,也没打算太过咄咄逼人地逼问,只是点了点头,搁下碗起身要走:“我还要去观海阁,就不多留了先走了。”
我道:“好。”
杨周雪的背影消失在看过去的视线之外后,我换好衣服进行洗漱,对着铜镜里的自己,依旧不明白杨周雪为什么会认为十七喜欢上的人是我。
我在感情这一事上颇为迟钝,以至于太多时候都懵懵懂懂。
赫连狨在这个时候来的,我刚坐在椅子上端起了粥,就听到外面的大门被人敲了敲,再就是脚步声逐渐靠近了房间:“谢明月,是我。”
我只好放下碗去开门。
赫连狨换了身常服,脸上的神色比还在大夏时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庄严,他环顾四周会在门口站着,朝探头探脑的十七摆了摆手,问我:“你跟杨周雪在这里生活的如何?”
实际上并不怎么样。
我喝不惯北陵用糙米熬的粥,硬邦邦的粗粮滑过我的喉咙时,我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疼,而十七最喜欢的那道配菜腌白菜味道又过重,咸而辣的口味总让我和杨周雪不约而同地皱起眉。
但我毕竟受赫连狨照拂,不便把话说的太明白,便摇摇头道:“总会适应的。”
赫连狨对我的这句话没做什么判断,他似乎也只是客气地问上两句,问完后就直奔主题:“我听说姬安想让杨周雪当观海阁阁主?”
我看了他一眼,没吱声,心里暗惊赫连狨所得到的消息之快,也许他在昨天夜里就得到了消息,只是沉得住气,等到了今天才过来问我。
他当着我的面直呼大祭司的名讳,一面是知道不会有什么人莫名其妙地来这个地方,一面又是懒得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