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衷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还捂着脸。
许纭扭过头,看向他:“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会争取,不需要你费尽心思替我谋划什么,更不需要你利用别人的感情,明白了吗?”
“姐,我……”
“你跟我走,让沈涣一个人待着。”
“风平浪静”
许衷一步三回头地不肯走,许纭抱臂站在一旁,也不催促。
“姐,”我听到许衷开口,“你不是要开会吗,我就没必要去了吧。”
许纭看了我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我是让你跟我离开这里,沈涣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我说过的话,谁叫你跟我一起去开会——你又不听,只知道捣乱。”
许衷眼巴巴地看我,我朝他笑笑,挥了挥手。
“算了,”他突然凑过来,轻声说,“反正我有那么多东西都放在你这儿呢,没关系。”
我不知道自己能回答什么,走到楼梯口的许纭已经开始催许衷跟上来了:“许衷,别说废话了,赶紧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许衷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看着他和许纭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关上了门。
我还是有点没有回过神来。
靳重偷拍的那几张照片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一想到自己跟许钦言相处的过程中,一直有一个人拿着相机在角落里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看到许钦言有意接近我、亲近我,甚至喝多了酒之后还想要吻我的时候,不会觉得愤怒且不甘心吗?
那天雪夜里,我被许衷从柏林夜的后门带走,靳重在那个地方看到了所有。当那里只剩下他和许钦言时,他给许钦言看自己偷拍的那张照片,心里真的不会起一丝波澜吗?
靳重之所以会在前些天来我这里,究竟是真的居无定所、无处可去,还是想提前试探我的反应?
我还是不够了解靳重,我也得不到答案,只是心里无端感觉到了悲哀。
要学会先自爱,再爱人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靳重。
我对许纭会找上门这件事从来都不感觉意外,许衷在过年夜里跟我提起许纭后,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来。
只不过事态并不在许衷的掌控之中,许纭理智、冷静、客观,怪不得许衷说什么也要让她去继承许家的家产——只不过他的所有计划和举动都不被许纭所认可。